他似乎还抱有期待,我则以一种轻松的态度回应,拍着他的肩膀,像老朋友一样说:“行了,哪有那么多案子等着我们,你还是好好管理这里吧,我们走了。”
“好的,有时间再联系。”
我上了车,高明强随即轻推我的肩膀:“何局,不错啊,这还是你的上司吗?感觉像是你的老大哥。”
“基本操作,开车吧。”
见我无意多谈,高明强便启动了车辆,兴奋地宣布:“伙计们,我们回家啦!”
他的举动让我们都有些尴尬,但很快大家都沉浸在归途中的宁静中,几乎全程都在休息。
回到故乡富明市,我这个局长亲自主持了庆功宴。我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这种以前觉得无聊的事情,现在却要亲自来办。人啊,确实需要根据环境改变自己,否则难以适应。
我感慨着,但也很明智地将这些琐事交给了黄可莹,她在饮食方面颇有研究,加之她父亲过去的影响,与许多酒店关系良好。
我们计划在皇冠酒店举行庆功宴。提起黄局,黄可莹似乎比以往更加难过,我问她:“是不是想他了?”
“不然呢,他被处决后,我曾想过要随他而去。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我明白,你一定是偷偷哭泣,夜以继日,枕头上都是你的泪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你们共同生活的画面。”
“陈天明哥,你怎么知道?”
“当然,每个人都会这样。”
“哼,我还以为你是推理出来的,原来你是在敷衍我。”
“哈哈,其实那段时间,我注意到你的眼眶总是肿的,睡眠不足,脸色苍白,黄局去世的时期与你的悲伤情绪相吻合,所以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黄可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胸膛,隔着衣物,却激起了我内心的异样悸动。我情不自禁地紧握她的手,仿佛全身被电流贯穿,一股暖流在血管中涌动,直至深达五脏六腑。
我深知自己对她的喜欢,尽管在阴术客栈里,有人传言我与刘雨宁关系亲密,但那不过是工作上的合作。私人感情上,我与黄可莹的联系更为深厚。
我一向公私分明,刘雨宁在工作上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们之间有过一些亲密的接触,但我始终无法忘记与黄可莹共同度过的时光。我意识到,是时候做出选择了,否则那些无端的猜疑将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甚至影响到工作。
就在我紧握黄可莹的手时,我向她表白了。那个场景并非在局长办公室,而是在阴术师队大厅,我竟然忘记了羞涩,面对所有同事,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大声宣布:“可莹,我关注你已久,希望你能让我成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愿意与我共度余生吗?”
黄可莹似乎愣住了,她问:“何局,你这是在求婚吗?可我们还没开始恋爱啊。”
“为什么一定要先恋爱才能结婚?我们不是一直在相爱吗?”我反问。
“你以前不是不承认吗?在大学的时候,”她笑了笑,“看来你早已默认,只是不敢明说。”
我并未真的这样想过,但既然黄可莹这么说,我便顺势点头:“对,那你是答应了?”
“可以这么说,好了,不耽误了,我得去解剖新的尸体。庆功宴我就不去了。”黄可莹答应得很快,随即转身离开,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这让我想起了一则新闻,一位空姐在被男友求婚时,也是简单地答应了一句,然后继续去上班。
阴术师队大厅的警员们仿佛都成了隐形人,而我,富明市阴术客栈的局长,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向自己的下属求婚了。
第二天,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我和黄可莹立刻成为了新闻焦点。公众似乎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曝光感到兴奋,我们被冠以“模范夫妻”的美誉,网络点击量在一天之内就突破了亿次大关。
庆功宴结束后,第二天清晨,高明强拿着一份报纸激动地向我走来:“何局,你如今几乎成了富明市的名人,你的破案手法出人意料,求婚方式更是独树一帜,让我们这些同行都自愧不如。”
“言重了,外面似乎聚集了不少记者,为何如此喧嚣?”
“被你言中了,不过我马上去处理,现在你是我们的核心领导,这些琐事就交给我吧。”高明强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走了出去,让我忍俊不禁。
他离开后,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上次向黄可莹求婚时,我竟然忘记带上礼物。幸运的是,我早有准备——何家祖传的白玉琉璃镯,这等贵重之物,黄可莹定会喜欢。我满怀甜蜜地站起身,向阴术解剖师科大楼走去。
当我到达时,黄可莹正与谢楚楚一起解剖一具女尸,似乎与某个案件有关。她问道:“何局,有何贵干?”
“嗯,我有点私事想和你单独谈谈,但你正忙,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