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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瞧得有趣,低声问道:“他们三个占尽了便宜,怎地只防御而不进攻?”
楚问仙沉吟道:“也许是忌惮那彭和尚有什么杀着,所有才这般小心。”又瞧了半晌,忽然道:“我明白了,这三名道人好生狡猾,口中明明这是三才剑阵,其实暗藏正反五行。倘若敌人信以为真,按天地人三才方位去破解,立时陷身五行,难逃杀伤。他三个人而排五行剑阵,每个人要管到一个以上的生克变化,这轻功和剑法上的造诣,可也相当不凡了。”
沈七睁眼瞧了半晌,他对这些东西本来不甚熟悉,但自那日看了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之后,心中略有所悟,此刻听到楚问仙的提醒,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原来如此,只是我实在瞧不出这彭和尚还有什么杀招,那个什么‘垂涎lou’看来有几分门道。”
三人使了一会儿剑招,见彭和尚仍自强撑,突然之间一跃丈许,也已摔倒在地。青海三剑见到彭和尚突然之间暴起,也自吃了一惊,向后退去,随即一怔,马法通见状哈哈大笑道:“彭和尚,你也有今天?你们明教在西域好大的名头,你他妈的不是什么五散人么?今天就真的让你变成‘散人’。”便欲上前,那邵燕却甚是精明,说道:“师兄,这彭和尚极为狡猾,恐防是装死,咱们用暗器招呼看看。”
马法通点头称是,右手一扬,数声轻响,沈七瞧得一柄飞刀射入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的小腹。彭和尚毫不动弹,显已死去。马法通哈哈大笑道:“彭和尚变成死和尚了。”转向彭和尚身后的白龟寿冷笑道:“这和尚已经死了,看你还有什么依凭?我们知道张翠山已经出现,你只要将当日之事说出来,我们说不定会放你一条生路。”说罢青海三剑同时上前便欲将白龟寿拿住。
忽听得砰砰砰,三声急响,青海三剑同时向外摔跌,彭和尚却已站立起身,肩头和小腹的飞刀却兀自cha着,他腿上中了‘垂涎lou’,知道难以支持再斗,便装假死,诱得敌人近身,以惊雷闪电似的手法连发‘大风云飞掌’,三人胸口各自印了一掌,只是他受伤以久,这掌力虽强,却也没能一掌毙敌。而这一急激运劲,也已摇摇欲坠,站立不定。
青海三剑催不及防,被彭和尚击中胸口,急忙后退。察觉受伤不轻,三剑中的邵鹤怒道:“他妈的彭和尚,当真不要命么?”长剑一挺,便欲将彭和尚刺死。彭和尚见这一剑来的也不如何的迅速,但自己却什么也躲不开,暗道:难道我便要死在这里么?
沈七对明教中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却也不想彭和尚就此丧命,一跃之下,已然翻上半空,飞往青海三剑的头顶。双手往下一沉,屈指向三柄长剑弹去,只听得‘翁’的一声长吟,三柄三剑不分先后,被沈七一指弹中,不住发出嗡鸣之声。
青海三剑同时一震,胸口如受重拳轰击,往后跌退,三人交换一个眼色,脚下不发一错,已然将沈七围在中间,马法通骇然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助这魔教妖人?”
沈七俯身查看彭和尚的伤势,见他伤的虽重,却尚未致命,冷冷的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三位若是想得到屠龙刀的下落,大可去寻找谢逊,何必再次对付一名废人?”他见到彭和尚身后一人手足如废,乃是受了极重的拷打而成的。虽然他和白龟寿没有照过面,推断出此人便是江湖众人一直寻找的白龟寿。
邵燕哼道:“阁下难道不是存了同样的心思么?为何要明知故问?武当张翠山虽然出现了,但屠龙刀却没有出现。想要知晓屠龙刀的下落,这白龟寿么?是一定要说的。”他们三人自小在一起练剑,对那乱三才剑阵更是极为看着,沈七虽然来的蹊跷,此刻接着月光看去也只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顿时没将其放在心上。
沈七哦了一声,顿时明白这三人的心思:他们料定张翠山不会说出屠龙刀的下落,而谢逊又惹不起,那只好寻求白龟寿说出来,然后再图他法。冷笑道:“不错,我便是要得到屠龙刀,所以这白龟寿我是要定了。”
青海三剑见沈七执迷不悟,心意相通,狂风由上卷下,三剑由上下击,院中尘土卷起,声势慑人。邵鹤怪笑一声,叫道:“果然后生可畏,可惜这么早便要死了。我们边让你去地府去寻找屠龙刀吧!”手一扬,长剑闪电般刺向脸朝着他的沈七,不教沈七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青海三剑虽没将沈七瞧在眼中,更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年轻人会胜得自己,但怕事情有变,一出手已然尽了全力,并没有手下留情。
铮的一声轻响,沈七抽出长剑挡了一记,邵燕邵鹤全身一颤,往后跌退,马法通则像毽子般抛起,落在两人的另一方。面色铁青,在月色之下看去甚是吓人:“阁下到底是什么来路?以阁下的身手只怕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吧?”他挡了沈七一剑之后,顿觉对方真气绵绵然,自己的真气和他一撞,竟然丝毫是不出刚劲来,心中甚是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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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统江湖
萧铭烈听汝阳王提及丹药之事,心头顿时xian起淡淡的不快,哼道:“大都传言皇宫好入,汝阳王府难进。王爷府上的守卫较之皇宫也不遑多让,金花婆婆之身一人竟能取走丹药,确有过人之处,这是这丹药么?”萧铭烈淡淡一笑道:“这丹药虽然不是十分金贵之物,得来却也不易,我炼域门虽然还有藏药,却都不适合郡主,不是药性太重,便是效果一般,千万不可因为着急而随便了。我看郡主筑基之事还是等一等吧?”
汝阳王面上怒色一闪而没,旋即呵呵笑道:“门主所言极是,本来敏敏之事已不该在来麻烦门主,无奈皇上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敏敏之事。刚在老夫前去探望皇上的时候便提到了这件事。依本王的意思本就不好意思再来麻烦门主,皇上却是十分疼爱小女,竟然赐以敏敏郡主之称号,已经下发了金书丹卷。呵呵。。。这本来只是皇家的恩宠,可是敏敏筑基一事皇上便十分上心,今日本来一来是询问薛门主能否去见皇上一趟,另一件事就是让薛门主为小女筑基之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递给萧铭烈笑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请萧门主过目。”
蒙古皇家亲戚极多,平常公爵之家儿女虽然也称郡主小王爷,却不受朝廷封赐。如今赵敏得赐‘敏敏郡主’之称号,乃是有资格入宗祠之名,和一般的郡主之名高下立分。
萧铭烈听他请动皇旨,又被讽刺为‘敏敏郡主’,身份变得极为尊贵,也是微微一惊:炼域门依附大元朝廷获得了迅速的发展,同时也担负其皇家的安危,可以说早已经成了唇亡齿寒之势。当今元顺帝也知道炼域门势大,从不轻易以旨意下压萧铭烈等人,但萧铭烈等人也不便公然抗旨。此刻听到汝阳王为这区区小事竟然请动圣旨,可见汝阳王的势力已经到了不可小觑的地步。另一件让他吃惊乃是皇上的意思竟是要他师父薛匡亲自给敏敏郡主筑基,这乃是炼域门前所未有之事。在他心中赵敏纵然再金贵万分,也不及薛匡半分,竟然要薛匡给她筑基,她算什么东西?当下淡淡道:“原来王爷是有备而来,无奈家师闭关未出,要亲自给郡主筑基之事,只怕着急不得。”
汝阳王见他接了圣旨已然推拖,心中怒道你炼域门纵然再威风千百倍,也不过是我皇家家奴,竟然要挟起主人来。他压住心头怒火,哼道:“那么薛门主什么时候才出关呢?皇上的旨意可是轻易不会更改的,难道还等到小女成人之后么?”
萧铭烈将圣旨捧在手中,在房中来回渡着步子,正要说话之时,房门传来一声吆喝,跟着‘嘭’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仿佛被摇晃了一下。汝阳王不及堤防之下,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赵敏惊叫道:“爹爹。。。”
萧铭烈目间寒光一闪,沉声喝道:“鸣见?”
汝阳王见他这一声也不如何的大声,眼前却是所见一花,空气彷佛被什么东西给扭曲了一般。跟着眼前才渐渐清楚起来,萧铭烈已然站到房外。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府上也有重金聘来的江湖高手,或是为名或是为利,汝阳王从来没将他们放入眼中。江湖仇杀在他眼中不过小孩的儿戏,哪里及得上战场上的厮杀?因此他也没如何将炼域门瞧在眼中,对炼域门渐渐cha手朝廷之事十分不满。今日本欲借助给赵敏筑基一事狠狠将对方一军,让炼域门知道他们不过是元庭家奴罢了。谁知道刚才他亲眼见到萧铭烈lou出一手,纵然他不懂武功,却也清楚的知道萧铭烈一身修为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若是他刚才存了杀死自己的心思,只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弄不明白。
想到这里汝阳王背后汗水涔涔而下:不由得考虑自己今日所做是否妥当?若是将炼域门逼急了,到时候可别白白便宜了他人。怔怔入神之下连萧铭烈出了房间也不知道。
萧铭烈见竟然有人敢在自己房前放肆,加上汝阳王的咄咄逼人,顿时心头火气,沉声喝道:“鸣见,怎么回事?”
鸣见闷哼一声,长袖的下方出现了一处破损,见到萧铭烈问起,指着苏千凝解释道:“弟子跟她已经说明她父亲不在我门中,她不相信,便欲自己去寻找,弟子劝阻不住,便动起手来。”
萧铭烈的目光落到鸣见胸前,淡然道:“你失手了?”
鸣见道:“这丫头枪法特别,弟子大意之下差点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