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咬着他的耳垂,轻启唇,说出的话像是一根羽毛,在她耳边挠着痒:“嗯?我们回家。”他说完不待她反应过来就抱着她提前出场,临出门时,他的余光瞥了眼大屏幕上,男女主角仍旧在翻云覆雨,水深火热之中,他迅速回过头,看着窝在自己的身前的人,怎么也不肯再多看自己一眼了,他又不觉好笑,她点起来的*,总得她自己解决,要不然这*总是在他心里烧得慌,每晚睡觉都睡不好,脑子里想的尽是一些与她鱼水之欢的事情,那些旖旎的场景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无奈地笑。
到地点了,苏木还没来得及替她开车门,她自己就手脚麻利地解开安全带,跳起脚来就往屋子里冲,形影匆忙,慌慌张张的。叶浔进屋后去到自己的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花洒的热水淋在身上,她才觉得自己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那么一点点,真的是要真枪实弹上阵的时候,才感到害怕,但转念一想,刚才看见电影画面的男女也没觉得痛苦啊,反倒是□□中带着欢快,脸上的表情……是既痛苦又欢愉的,好像是这个样子吧……
洗着洗着,不觉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她穿衣服时发现自己就拿了一件睡裙,内衣和内裤忘了拿……,幸好睡裙够长也够宽广,也发觉不了什么,就是她自己觉得怪怪的,里面可以什么都没穿。叶浔弯腰驼背地从浴室出来,一出来就被门口的人影吓到,苏木正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湿哒哒地披在肩上,一双眼睛被水汽熏得雾气朦胧,湿漉漉地如同小鹿的眼睛,煞是动人,下巴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儿,正欲往下坠。
叶浔定了定心神,问:“怎么了,是不是我洗太久了。”
“恩,刚才在外面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怕你出事就准备过来看看。”哪想到刚站定就看见如此场景,他想不去想某些香艳的场景都难。
噢,她刚在走神了,没注意听:“没事……,就是花洒的声音太大了,盖住了你的声音。你也去洗澡吧,我、我在房间里等你哇。”她羞窘地说完最后一句,撞开他就往房间里跑,奈何脚底打滑,她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前扑去,好在苏木眼疾手快,立刻拖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来,叮嘱:“去把拖鞋床上,不要打赤脚了。”
叶浔点点头,挣脱他就冲到房间去,看样子最后还是没有把他的话语听进去,苏木摇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一套衣服便去了浴室。叶浔则是跑回房间后,抱着双膝窝在床上,心里上到底是紧张的,紧张到她歪着脑袋试图闭上眼睛平缓自己的紧张,到后来竟然就那样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还做了梦,梦境太过恍惚,她不大能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那个人身影很熟悉,而身边则是又传来咔哧咔哧撬锁的身影,她猛地一惊,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他坐在窗沿上,朦胧的月色将他侧脸轮廓描绘出来,如远山林木,有些遥远,捉摸不透。
她听见他问:“做噩梦了?突然就醒了。”
她嗫嚅:“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你坐在这人多久了。”
也没多久,从她睡着了就一直坐着,盯着她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转向窗外,星星缀在遥远天际,闪闪烁烁,也倒映在湖面上,星光闪耀,仿佛触手可及,无风的夜晚,带着一丝暑气,忽然之间,所有的扰人的事情纷沓而至,他没了睡意,索性想了想该如何解决奚城那边的事情,没想到她倒是在这个时间点儿突然醒来。
见他不动,她趿拉着拖鞋走去他身边,晃了晃他的胳膊,他一转身放下腿就拥住她,脑袋埋在她的锁骨处,不说话,像是终于将藏着的疲惫卸下来。
叶浔回拥他,低声问:“是不是家里那边的事情很不好解决,你看起来很累。”
冰凉的唇贴在锁骨处,他轻吮了一下:“接着睡觉去,暂时不想这些事情了,明天再和你说,好不好?”
叶浔点头,那就好。
不过目前两人的姿势……,她还想起来她的睡意里面什么都没穿,而他和她正在紧紧相拥,这真是要命,她的嗓子发干,身体发热,他的唇在锁骨处留恋长久才逐渐往下去,一点一点地摩擦过皮肤,睡衣的肩带都开始慢慢往下滑了,再往下滑……,她可就是什么都露了。
她艰难地出声:“里面没穿衣服……,去床上好不好。”
他低笑一声,如湖面上的蜻蜓点水,带起丝丝涟漪,荡漾开去:“好。”
难熬……洗完澡后他还穿得这么严实,裤子短袖,哪一件都穿得整整齐齐地,反观她现在躺在床上,脸色肯定是红得不像样,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睡意……其实和没穿没多大的区别。他反手撸起袖子,往上一拽,脱了下来,露出精瘦的上本身,她咽下口水,盯着他的没穿衣服的上半生发愣,舍不得移开视线,可是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从腹肌滑到下面……,下面还穿着裤子……
霎时,她扭过头,不再去看他,怕越看越忍不住,真是一种煎熬。
“叶浔。”他突然喊她。
叶浔低应了一声,还是不坑再多看他一眼,他想笑,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你来。”
来什么来……解皮带这种事情,自己做就好了,心里是这么想,她还是抬手去解皮带,可是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她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很紧张吗?”
第一次做这个事情……能不紧张吗。
他低笑:“我也紧张。”
叶浔喃喃:“你紧张什么,男人在这方面不是本能吗……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我还头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形容成猪的。”
她被噎着,这不是为了理解起来更方便才这么形容的吗,他还取笑。不过这样她到不那么紧张了,终于将皮带解开了……,简直就是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