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事,她是没啥兴趣。
陈无犹的语气添了纵容的调,“行,还欢迎小甘领导莅临现场检查。”
甘饴却一下子从他手臂间门溜走了,“我到底在你这有几个称呼呀?甘饴、甘小姐、小甘,还有……”
甘饴停住了。
陈无犹却是嘴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了,“还有什么?你列着数给我听听看。”
“糖糖呀,你叫过没?”
“原来乖宝的小名叫糖糖。”
陈无犹说他说“糖糖”两个字时语速很快,落音很干脆,让甘饴觉得他好像是又痞又温柔,痞性占了多数。
甘饴站在陈无犹的对面,近几个月她就发现无论是哪个季节,陈无犹的发型都很清爽。
露出额头,两侧边修剪得短一些,其实这个发型不算出挑,但配上陈无犹的脸,甘饴认输,就是会不同。
两人对视的眼神里,暗流涌动,最终还是陈无犹低头凑近,浅浅地在甘饴的唇上啄了一下。
甘饴上车提议去两个人去喝一点酒,冬日饮酒别有滋味,况且他俩还没有一起喝过呢。
日式清酒、韩式烧酒、西餐厅的葡萄酒……
这些甘饴都没有选。
两人去了一家东北菜馆,最开始甘饴放下豪言,自己是能喝白的,早就喝过好几次了。结果一瓶白酒上桌,两个小小的玻璃酒杯一摆上,她有点慌了。
这人怎么她吹牛就信了,还真上了白酒……
不过甘饴还是举起其中一个杯子,示意陈无犹倒酒。
陈无犹也不拆穿她,拿起白酒瓶就拧开了,“喝多少?”
甘饴当然要面子,“先倒一杯再说啦。”
清透的白酒倾入酒杯,发酵的酱香味溢了出来。
甘饴举起杯子,略微侧过身子,又抬起头瞄了陈无犹一眼,发现他没举杯。
“还是先吃点菜压压肚子。”甘饴抿嘴一笑,又放下了杯子。
陈无犹伸手把甘饴放下的那杯酒拿着放到了自己面前,他本就没有给另一个杯子倒酒。
“喝点啤的?”
甘饴这下知道下台阶了,连连点头。
这一顿酒喝了近两三个小时,从东北菜馆出来,冷风一吹,两人酒醒一大半,却还是不敢开车,叫了代驾,直接就把两人送到文佳苑来了。
这是甘饴第一次过来。
彼时两人正坐在文佳苑的房子客厅沙发上。
文佳苑的房子户型非常周正,三室一厅。主卧是陈无犹在住,客房是陈懂伶偶尔过来,再就是一间门书房。
白色纱制的窗帘轻盈,被夜晚的风吹动,皎洁的月光就透过那些波动的缝隙撒了进来。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月色的存在感分外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