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步云闻言陷入沉思。范恕的儿子?这个……
“那范紫庭现年多大岁数?”徐步云露出凌厉的目光。
“回庄主,应该有十七了。”
赵老爹战战兢兢的回答。
“十七?”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嘛!这么繁离的帐目要交到一个小伙子手中实在有点不妥,但眼前也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
唉!“那范紫庭现在在哪儿?”徐步云冷声问道。
“回庄主,小庭子正忙着料理范叔的后事呢!”“叫他立刻来见我!”“可是……”
“没有可是,立刻叫他到书房来见我!”徐步云不耐烦的把手一挥,转身离开,身上所散发出的冷冽气息,使在场的管事奴仆噤若寒蝉。待他离开正厅,全部的人才松了一口气。虽说徐步云还不到而立之年,在场的管事大部分都比他年长,但他冷戾逼人的气息,还是使这些年长的管事面对他时手心捏一把汗,紧张不已。
“老赵,你这不是拖害小庭子吗?”陈老爹叹口气说道。
“我也没办法啊!你看庄主那咄咄逼人的眼绅,一个不小心,我们可能都得挨板子,更惨的是,大伙儿会被认为是吃闲饭的,整批被逐出范家庄……陈叔,你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吗?”赵老爹苦着一张脸,无奈的辩解着。
众人默默点头,表示赞成赵老爹的说法。
依徐步云说一不二的个性,这种事是有可能发生的。表面上尊称他们这些管事赵叔、陈叔,一旦出了事,绝不稍假辞色。事情严重的,当日算清工资便逐出徐家庄,永世不得再入庄一步。而被徐家庄逐出的人,他人也不敢雇用。
如此的情况下,也难怪他们这些年长的管事都谨言慎行,克尽职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只可怜了那小庭子!”众人齐声同情起范紫庭。
徐步云的严苛要求,让庄内的人深觉在徐步云身边做事是件苦差事。
“对了,老赵,你刚想提的范叔身后事……”
“唉!别提了。你没看到庄主只关心生意账册问题吗?范叔的事还是我们几个私下帮小庭子张罗张罗!”赵老爹向其它管事说道。
“可怜的小庭子,前些年没了娘,这下子又失去相依为命的亲爹,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这下子又要到庄主身边做事……唉!”众人七嘴八舌的扯了起来。
“还是办正事要紧。赶紧去后厢房通知小庭子庄主召见,耽搁了可就不好了!”赵老爹提醒众人。
“也是!”众人应和着,便离了正厅,往后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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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范紫庭身着孝服,脸庞憔悴苍白,睁着一双哭红的双眼,眼窝下有着深深的黑影。
“小庭,喝碗粥吧!你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
轻柔的声音来自范紫庭青梅竹马的好友──秋月。
“我不饿,先拦着吧!”范紫庭仍是用失神空洞的眼望着爹亲的牌位。
秋月看着范紫庭悲伤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安慰的话语来使好友宽心。
想到小庭近两年来接连丧母失父,秋月也不禁一阵鼻酸;而小庭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让她放心不下,于是从昨夜至今都陪在他身边打理一切。
正在秋月想办法要范紫庭吃点东西的时候──“小庭子!”范紫庭被这声音唤回现实世界,勉强收拾心绪,唤了声: “赵老爹、陈老爹。”
“小庭子啊,你爹的事,我们会帮你妥善料理,你现在快到书房见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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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爹满头汗的说道。
“见庄主?”庄主对范紫庭来说是一个陌生的人,他只在小时候远远的看着爹与庄主商议事情。那时看爹恭敬的对一名年约二十岁的少年讲话,总觉得很奇怪,而当时他对庄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只觉得……冷!虽不明白庄主找他做啥,心里头也千百个不愿意在这时候去见陌生的庄主,但他尚未说出拒绝的话词,就已经被赵老爹、陈老爹推着往雾园的方向去了。
到了雾园书房门口,众人一哄而散,留下范紫庭一人呆在门外。他正在迟疑,不晓得该怎么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