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贞康皇帝和忠顺王在承乾宫内交谈时,在慈明宫内,凤仪女皇和唐玥母女二人也在交谈。
只见唐玥眉飞色舞地说道:
“母后,这次驸马可给您长脸了吧?”
“儿臣就知道,有妤姐姐在他身边,怎么可能完成不了翻盘,这次那些人可要输得心服口服了!”
“六百万两啊,母后,这可是江南一地一年的赋税总额,待那些税银进京后,恐怕整个京城的人都要惊掉下巴。”
凤仪女皇见状,笑了笑:
“好了,赢了就不要骄傲,方可以走得更远,这次还好是赢了,你可想过,若是他输了,会是怎样的下场?”
这话让唐玥一时间语塞,脸色也跟着微变,输了的下场自然很清晰,就是被砍头,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争斗。
见唐玥不说话了,而且神色大变,凤仪女皇有些心疼,又安抚道:
“罢了,别多想了,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我这么说,不过是警醒你不要骄傲过头,就会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次他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大不小的惊喜,不仅拿下了江南,而且消除了隐患,让江南彻底安稳太平了下来,是我怎么也没预料到的。”
“想来此后二三十年里,江南一地将越发安定,给朝廷提供更多的赋税。”
说到这里,凤仪女皇突然想起了身份,拿起了一份奏折让人递给了唐玥看,又接着说道:
“你看看,这是他半个月前上的奏疏。”
唐玥听凤仪女皇说了一些后,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态,待看完薛蟠上的奏疏内容后,直蹙眉头:
“母后,驸马竟然提议江南一半种粮食一半种桑麻棉花?”
凤仪女皇微微点头:
“他的意思是,江南全部种桑麻棉花,未免有些太功利了些,若是丰收之年还好,可以从别的地方调粮食。”
“万一碰到天灾,地里全是不能吃的桑麻棉花等物,对整个江南的影响无疑是很大的,就如今岁春天东安郡王造反一样。”
“种一半粮食,不说销往其他地方,至少保证本省粮食供应,不至于饿死人。”
唐玥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却又担心道:
“可是母后,据儿臣所知,江南一地自太祖皇帝起,便已经是家家种桑麻棉花,想让他们改回来,怕是很难。”
凤仪女皇叹道:
“正因如此,他才上奏疏来请示,他也提出了,一下子全部改回来肯定很难,但可以先慢慢推行,最终达到一半粮食地,一半桑麻棉花地。”
唐玥见薛蟠早有了主意,也不由得感慨道:
“如此说来,驸马是早就有了想法的,母后您自己拿主意就是,儿臣对此并无意见。”
凤仪女皇笑了笑:
“呵呵…我告知你此事,是因为觉得驸马一心为了百姓着想,让你能够对他多一些了解,并无别的意思。”
唐玥愣住了,过了片刻,方回过神来,不解地问道:
“母后,不知您这是何意?”
凤仪女皇则面露几分慈祥:
“眼下都已经九月了,待他回京,怕是得十月初,你们成婚也快一年半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