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蟠和魏达志说话间,贾政也匆匆来到了北静郡王府内。
作为当年四王八公中的其中一个王府,如今亲王爵位也已经降传至了郡王位。
北静郡王水溶,是个还算年轻的郡王爷,刚袭得郡王爵位没多久。
眼见贾政前来求见,水溶没有丝毫迟疑,便亲自出来相见。
贾政见到水溶后,先是恭敬行礼,随后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眼中一阵担忧。
水溶听了,惊疑地问道:
“世翁的意思是,宁国府少奶奶之死,竟然不是因病而亡?”
贾政脸色有些羞愧,不知该如何回复,只得点了点头。
水溶见此,脸色微变: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贾政面露几分颓然,拱手说道:
“这也是下官此来的主要目的,还望王爷看在咱们同属一脉的份上,搭救一手,下官定铭记此恩。”
说着,贾政恭敬给水溶行礼。
水溶急忙虚扶着他,轻笑:
“世翁无需如此,当年,贵祖和家祖都是过命的交情,你放心,此事本王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世翁可能不知,目下正有一事,需要我等一起商议商议对策。”
贾政听水溶愿意帮助自己家渡过危难,心里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听到他说还有一事需要他们所有人家要一起商议,便知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急问:
“哦?不知是什么事?竟然需要咱们一起商议?”
水溶眼神微闪,沉默片刻,说道:
“当年,咱们江南勋贵派何等威风,跟着太祖皇帝南征北讨,说句大胆冒犯的话,大周江山能稳固,有我们江南勋贵党的不世功劳。”
“当年咱们四王八公的名头何其响亮,谁人敢招惹咱们?”
“可如今,一个小小的刑部尚书就敢给咱们甩脸子,真是今非昔比。”
贾政听他说着过往等事,也是感慨良多,不过也不敢多说,只听着。
又见水溶坐在了屋中椅子上,脸色有些冷然:
“咱们如今式微成这样,也该让世人看看,咱们江南勋贵党的威势,免得什么人都敢来给咱们甩脸子。”
这话听的贾政一阵热血沸腾,颤抖着嘴唇反问:
“王爷,若是如此,贾家定然全力支持,只不过其余几位王爷……?”
水溶挥了挥手:
“世翁放心,本王早已和他们通过气了,就等着一个机会,亮一亮咱们江南勋贵党的威风了。”
贾政闻言,再不多言,恭敬地行礼应承。
水溶则突然眼神一亮:
“世翁,既然他们觉得你们贾家理亏,那咱们就一起出席宁国府少奶奶的丧礼,另外,你们也将丧礼办隆重一些,就按公主出丧的规制来办,免得他们说咱们不重视这位小主。”
贾政不敢违逆,却也还是有些惊诧:
“王爷,公主出丧的规制,是不是太过了?万一惹来皇上和太上女皇的注意,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水溶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