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你说薛蟠做了不少恶事,可你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敢胡乱猜疑,给人家定罪,你可真是好大胆子!”
“今日还只是一个薛蟠,他日是不是整个朝堂上的大臣,都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被你弄进诏狱了去?”
凤仪女皇的声音虽不大,可却还算清晰,高台之上的王公大臣都能够听到。
眼见凤仪女皇突然发怒,其余王公大臣都不敢再坐着了,全部起身弓腰,低头不语。
贞康皇帝看到这一幕,内心不满到了极点,脸色铁青得有些发黑。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忠顺王是他的人,是他夺得皇位时的忠实拥趸。
凤仪女皇明面上是在当众斥责忠顺王‘大胆’,其实就是在间接斥责他这个皇帝大胆。
而且凤仪女皇还借用薛蟠的情况,离间了一番众大臣,让他们对忠顺王产生抗拒抵触之心,而忠顺王则间接代表贞康皇帝,这无疑是让众大臣一起对抗他这个皇帝!
眼下的贞康皇帝很是不满凤仪女皇的态度和举动,却也恼怒于忠顺王的不当言论。
看着在中间站着的薛蟠,贞康皇帝更加痛恨了,冷然说道:
“母后,薛蟠是薛蟠,大臣们是大臣们,薛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九品校书郎,如何能和在场的大臣相比,母后所言是否太过于危言耸听了?”
凤仪女皇正等着贞康皇帝的回应呢,立马冷哼道:
“哼!皇帝你觉得有不同是吗?”
“薛蟠原本好好在台下作诗,却有人突然告发他舞弊作假,你们甚至连查都不查,就准备让他来对质。”
“结果只是别人妒忌眼红,你们就说他坏事做尽,到头来依旧只是听说,我不觉得,这么大一个内卫,查不到薛蟠真正做过恶事的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却还要执意给他定罪,这不是莫须有是什么?”
这话让贞康皇帝一时间也无话可说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大,用力地抓着座椅上的扶手,咬着牙沉声说道:
“这或许是忠顺王有不察之举,不过,朕相信,既然有人传他做了不少恶事,肯定不会有假。”
说话间,贞康皇帝直盯薛蟠,质问道:
“薛蟠,朕当面出题,你若能回答上来,自当无事,你若是回答不上来,那就说明,他们揭举你不假。”
纬纱之后的凤仪女皇听了,立马接过话:
“皇帝,你是不是太过于严苛了,在场这么多才俊,若是都被人质疑,是不是每个人都要来你面前答一次题?”
眼见凤仪女皇纠缠不休,贞康皇帝内心的不满到了极点,冷着脸回道:
“朕自有自己的主意,若是母后觉得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出来!”
凤仪女皇丝毫不给他面子,立马说道:
“薛蟠既然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孙,定然是有文才的,皇帝你何必再如此较真?”
“我的意思,直接让薛蟠离开,严惩那个诬陷之人就行。”
贞康皇帝眼中瞳孔瞬间放大数倍,紧握扶手的大手都有些发青了。
又咬牙盯着薛蟠看了一会后,没有再理会凤仪女皇的态度,而是看着薛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