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虽对我颇有微词,可后来我想了想,倒不觉得,是在刁难我,反倒是在考验我一般。”
“至于这郡主侍读的身份,哥哥还是别去说为好,一者哥哥刚成为驸马,就去向太上女皇讨情,也惹恼太上女皇。”
“二者,郡主侍读的身份,却不是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否则这皇家威严何在,若是外人听了,也会耻笑的。”
这话让薛蟠愣了愣,随即却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管怎样,定不能让妹妹你再受什么委屈了,你放心,这事我自有主张,妹妹就安心待在家中就是。”
薛宝钗闻言,眉宇间的忧愁瞬间叠加,一时间显得极为低落,又暗自神伤起来。
薛蟠眼见自己的劝说不起作用,心下一惊,转念一想,就瞬间明白了什么。
沉默了一会后,薛蟠说道:
“妹妹,唐韬或许没有那么好,今日之事,说起来就是他的不作为,换做是我,肯定会以妹妹你为主,而不是全依了他母亲。”
薛宝钗很想替唐韬辩解,可又觉得薛蟠也是一片好心,若是反驳,倒显得她不识好心,只顾自己了,张了张嘴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薛蟠则接着说:
“眼下你们还没成亲呢,他就处处依他母亲的话,若是你真嫁给他,碰到这样的婆婆,还怎么立足?”
“故此,听我劝说一句,该断则断,哥哥给你再找一个更好的郎君。”
这话让薛宝钗霎时间脸色有些惨白,她对唐韬情根已种,怎么可能如薛蟠说的这么简单。
一想到自己不能和唐韬相守一辈子,薛宝钗内心如同针扎一般,股莫名的悲凉和哀伤涌上心头来。
为了不让薛蟠看出自己的情绪,薛宝钗只得低头不语,自己一人默默承受着心中的悲痛。
薛蟠见状,心中皆是疼惜,也跟着十分低落,他刚刚的话,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没想到薛宝钗竟然是这个反应。
暗暗叹了一口气后,薛蟠也不再多言,只想着先回家再说。
就在他沉思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外面的赶车的薛二通禀:
“少爷,有官兵拦路。”
伴随着还有十分冷然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何人?不知官府贴的告示?今日宵禁,还敢在街上乱走?”
薛蟠听后,内心一动,安抚了薛宝钗一声后,走出了马车。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道上没了一个行人,只有大队大队举着火把巡逻的官兵。
而拦住他们的,正是其中一队巡逻之人。
借着火把的光线,薛蟠依稀能够认出,这队人应该是护城兵马司的士兵,便向他们拱手:
“几位老兄,在下薛蟠,乃是新晋的驸马都尉,因接小妹回家,误了时辰,还望几位通融通融,我们就快到家了。”
说话间,薛蟠给了薛二一个钱袋,示意让他将钱袋送给这些士兵。
领头的队长接过了钱袋,掂量了一下,随后阴笑道:
“什么驸马都尉,我看你分明就是刺客同党。”
“去,看看马车里,到底藏了什么人,是不是西蛮探子!”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士兵向前来,准备上马车来查看马车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