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星桥是一个老实的商人,因在一家酒楼里当了很多年的跑堂,还算伶俐的他,便想着自己开一家酒楼。
可开酒楼需要大量的银子,他积攒的银子远远不够,但一心想发财的他,便四处打听,哪里可以借到钱来。
经人介绍,容星桥最终在来旺手中拿到了八百两的现银,开了一家小酒馆。
夫妇二人一起经营,又请了一个伙计,最开始还算红火,后来他妻子生了孩子,这本是好事,可孩子生下来却生了一场大病。
为了医治孩子,容星桥夫妇卖了酒馆,因此借来了银子,根本不可能还利息,只能将本金还完就不错了。
原本他们夫妇以为,放贷的人见他们夫妇如此凄惨,又还完了本金,就该放他们一马了。
可谁知,这荣国府的下人管事,可不管你是死是活,一句话就要银子。
为此,他们夫妇只得四处躲藏,没想到还是被来旺等人找到了,他们没办法,只得向官府来求助。
薛蟠听容星桥说完他们的事情后,心里一阵凉意渐起。
首先,说是借一千两白银,可实际到容星桥手中的银子,却只有八百两,二百两肯定是被来旺等人给贪污了。
其次,按照约定,一千两白银,五分的月利息,一个月还利息就得还五十两,一年下来光利息就高达六百两。
这六百两足够在京城外买上三十亩的良田了,在其他地方,甚至更多。
可就是这样的高利贷,容星桥还敢借,薛蟠便忍不住询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容星桥则满脸苦涩:
“回大人,小人也是一时糊涂,脑袋一热,也没多想,就借了来,却没想到,我儿刚生下来,就生了病,花光了积蓄,借的银子自然就还不上了。”
薛蟠听了这个解释,并不满意,觉得容星桥也是有太过于大胆了一些,明知是高利贷,却从未想过后果。
沉思了好一会,薛蟠手搭在桌上,缓缓敲击着桌面,看着容星桥说道:
“这事我可以替你们夫妇担下来,不过,你可保证此后再不生事?”
容星桥听了,大喜过望,急忙点头:
“自然不敢生事的,多谢大人替我们夫妇做主,待我们夫妇安稳下来后,定给大人您立生牌,日日供奉,替大人祈福。”
薛蟠仔细地看了看他后,朝着不远处的薛二招了招手,薛二凑近,薛蟠让其给了容星桥二十两银子,又道:
“拿着银子,离开京城吧。”
容星桥则立马跪在地上,感激涕零。
薛蟠见事情已经处理完,便起身离开了这里,临走时,低声吩咐薛二,派两个人盯住容星桥夫妇。
说完后,刚准备上轿子,却感知一道柔和却又炽热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薛蟠下意识寻着目光望了过去。
只见南宫妤正俏生生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呢。
这让薛蟠心里瞬间一热,急忙走了过去,笑着问道:
“妤儿,你…何时来的?”
南宫妤示意薛蟠上马车后再说。
薛蟠会意,急忙拉着她的纤手上了马车,两人又有好久未见了,因此上了马车后,一番亲热温存自不多说。
良久,南宫妤贴靠在薛蟠怀中,媚眼如丝,满脸甜蜜,又听她小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