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不遮掩,一脸的横肉凑了过来,神秘兮兮道,“有个好斗,只等你来响应组织号召。”
还没等胖子话音落下,我立刻摇头,“不行不行,我不下斗了。”
“怎么?”胖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满脸的横肉因为他大幅度的动作而微微抖动着,“别说你天真小同志养了两个月把惰性都养出来了?这么油的斗换了别人胖爷我还不搭理他,你别在这里娘儿吧唧的墨迹,赶紧收拾了出发!”
胖子大手一挥,起身就要拽我出门。
“没跟你开玩笑。”我也跟着起身,神情甚是严肃,“我已经发了誓,再不下斗了。”
见我一脸的正经确实不像在装腔作势,胖子更加惊诧了。
“真不去?”
“真不去。”
我拒绝得毫无一丝回转余地。
胖子摸了一把后颈,“连最难请的小哥都点头答应,想不到居然栽在你天真的手里……”
“什么!”我一惊,不等胖子回神已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小哥也去?”
胖子一见我这样,顿时乐了。
“我说什么,原来还是小哥的号召力强啊!”胖子笑哈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天真同志,你跟他小哥还真他娘的有默契。他一到也是第一时间问你去了没有,这不,胖爷我受组织派遣亲自来这儿接你。怎么样,去还是不去?”
“去!”我咬牙点头。
为了那挨千刀的闷油瓶,我豁出去了。别说是下斗,下油锅我也去。
就这样,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什么,就直接被胖子拽到了北京。
本来还想打点什么,胖子一把扯住我就走,“东西那边都弄好了,就差你去个人了,还收拾啥啊!”
下了飞机还一直觉得有些晕眩,整个人也很不在状态。
被胖子拽得紧,行李也没来得及收拾,直到人站在首都的土地上后,才在胖子大咧咧的话语里回神。
集合的地点是一处小四合院,从正门绕进去往左边偏房,开门就看见黑眼镜正窝在沙发上看着什么,见我进门,忙笑了起来,“哟,小三爷,好久不见了。”
黑眼镜还是一脸的嬉笑,见我默不作声,起身走了过来将手搭在我的肩上,顺势压了压。
“看样子小三爷还在晕机,该不会是见到哥儿几个太高兴了,都说不出话来了吧?”
“是挺高兴的。”我扯起一边的嘴角笑笑,扭头看去,房间一角不大的床上,闷油瓶正一声不吭地靠坐在那里。感觉到我的注视,他抬头瞟了我一眼,目光在黑眼镜搭在我肩头的手腕上一扫而过,随即闭眼假寐。
我心里冒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娘的,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虽是这样想,人却不由自主地挪了过去,“小哥,好久不见了。”
闷油瓶眼也不睁,许久后才淡淡应了一声,“恩。”
早就习惯了闷油瓶的话少,我也没有太多感触,只摸了摸鼻尖,朝胖子问道,“地方在哪?”
“河南,辉县。”回答的是黑眼镜。
“放心好了,”胖子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有好处组织不会忘了你天真同志的。只要紧紧跟着党走,明器少不了你的。”
“废话!”我堵了回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眼睛里只有明器。”
胖子眼睛一瞪,嚷着嗓子反驳我,“你这话胖爷我可不爱听。眼睛里只有明器怎么了?胖爷我这是务实。听没听过一句话,跟着胖爷有明器……”
“得得得,”我挥手打断他的唾沫直飞,“谁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