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喜滋滋的点头,看来安少和程小姐还有戏。
走到宝宝房前,安御恒下定决心,轻轻转动了门把手,门开了点缝。
这一眼,让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程麦青拿着药碗靠近窗边的盆栽,微微倾斜,这架势谁都能看出来她要做什么。
安御恒再也不能忍着她的胡闹了,他把门推开,喝道:“程麦青,你给我住手!”
听到他的声音,程麦青的手果然一顿,但下一秒,黑乎乎的药依然全部倒进了盆栽。
安御恒瞪着眼睛,他拼命的压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小麦现在变得太不可理喻了。
程麦青放下碗,云淡风轻的笑说:“你看,盆栽喝了补药,长得多好啊。”
“程麦青!”
安御恒冲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摔倒了床上。
程麦青似乎就是喜欢看他愤怒的样子,她悠悠的说:“我不喜欢喝那些东西,黑乎乎的多丑啊,你把它变成鲜红色的,像血一样的那种,我就喝。”
安御恒浑身一震,他知道程麦青在影射什么,他也知道她就是想看着他生气、火冒三丈。
他本来就不是多好的脾气,但这些日子,他都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火。
今天,他看见她把那些药全倒了,他怎么还能淡定?她这么不爱惜自己,她在折磨自己,她也在惩罚他!
他忍着、压抑着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不要吓着小麦,不要再和她起冲突。这样她就可以好好吃饭、吃药了,可没想到她一心只想作死。
程麦青从床上爬起来,冷冷的说:“安少,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安御恒看到她像鬼一样苍白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精心给她调养的结果就是这样吗?
“程麦青,恐怕我不能如你所愿了。”安御恒一步步逼近她,脸阴沉的可怕,他说:“你以为你天天躲在这个宝宝屋里能改变什么?你又想改变什么?”
程麦青的心都凉了,她讥讽道:“你还是那么自私!为了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是不是永远都不想承认宝宝是因你而死的!”
“程麦青,你住口!”安御恒的双手钳制住她的肩,眼里喷出骇人的火:“你听着,宝宝不是因我而死的。你说我自私,那你呢?你因为跟我有气,你根本不愿意听我解释,一意孤行的跑出去!在你下楼跑这么快的时候,你有想过宝宝吗?”
程麦青拼命的挣扎:“不,不是我。你是魔鬼,魔鬼,颠倒黑白的魔鬼,你放开我。”
“我不放!”
安御恒把她按在床上,压在她身上,任凭她哭的眼泪飞洒,他也不放开她。
程麦青真的是被安御恒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她的确是自私的,她当时只是一心想跑掉,离他远远地。那时,她的确没有考虑到宝宝。
她的哭泣让安御恒心都碎了,他低头,吻掉了她脸上的泪珠。
程麦青怎么还能容忍他这样的猥亵,他怎么还能吻她?
她狠狠推开他,下一秒她的手扬了起来,还好安御恒反应得快,把她的手腕扼住了。
“混蛋!”程麦青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安御恒面如冰霜:“程麦青,你以为你天天作死,把自己弄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就会讨厌你、厌倦你了?你太天真了,我是安御恒,你丈夫,我有一百种办法治好你。”
程麦青听着他的话,瑟瑟发抖,小声啜泣。
她好恨自己,不能反抗他,必须像傀儡一样活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你有多久没有出过这个屋子了?”
安御恒突然开口问。
程麦青双眼通红的瞪着他,道:“我要陪我的孩子。”
“那你就看清楚事实,孩子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做无用功了,跟我出去。”安御恒边说,边拉着她的手要带她出这个房间。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
程麦青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柱子,她虽然在哭,但眼里的
恨意却也分外清楚。
安御恒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搞不动她?
不管三七二十一,安御恒硬是把她拉出了屋子。
出了房间,楼道的女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程麦青的样子,像是从疯人院里出来似的,大哭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