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锐如鹰隼的视线扫到李谨炎脚边地板上的一滴血,即刻看穿他的举动,忍不住对他冷嘲热讽道:我以为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女人的身体已经让你视觉麻痹,怎么你还像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呢?
闭嘴!在伦敦的这段时间,你最好穿我给你的那些衣服,这都是为你着想,不要不知好歹!李谨炎面红耳赤地转过来,人中处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配上他严峻的怒脸,看上去分外滑稽,他窘迫地抓起地上的睡裙,抱着从她衣柜里虏获的短裙,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若是为我着想就不会把我推给接吻狂!她立在原地,单手抓着裹在身上的床单,直视他的背影,淡漠的语气里夹杂着纠结的质问。
你以为我愿意吗!李谨炎吼了一声,回头瞅她,心脏被她眼里若有若无的忧伤扯痛,若不是组织一直要求他把她移交给接吻狂,若不是她刚好那一天激怒了他
你她狐疑地对上他双眸,他却狼狈转身,不愿多做解释,抱着一堆衣服迅速关上门。
难道把她出租给翡册并非他的本意?可是他堂堂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谁有能耐逼迫他做决定呢?
还是他改变主题了?过去是体贴、慷慨、殷勤、火爆、滥情,现在是伪善吗?
同时,另一个疑问也在她心里滋生,认识李谨炎五年,从未见他像今天这样动作迅如特种部队人员,连她引以为傲的视觉空间能力也没能第一时间觉察到他的举动,难道他除了承谨集团总裁的身份之外,还有其他身份?
常绵瞟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忍不住好奇去翻看,里面除了长裤,就是高领套衫,价格牌还在上面,而且都是适合她的尺寸。
这是他临时为她买的保守服装,他紧张她?在乎她了?
她蹙眉否定了这两个结论,车祸的真相一天没有解开,他就一天都脱不了嫌疑。
只是这些衣服跟她平常的穿衣风格相差那么远,虽然符合英国时下的气候,穿在她身上却分外别扭。
无独有偶,对这批衣服表示抗议的不止她一个,翡册第二天看到她时,便尖叫起来:炎不用做得这么绝吧?连欣赏都不行吗?
他跳到她跟前,对她一身自下巴包裹到脚跟的保守装束既惋惜又气愤,但目光移到常绵冷峻如艺术品一般的脸上时,又心情转晴:亲爱的常绵小姐,即使穿上航天服也遮盖不住你的美丽,他没让你戴口罩真是太好了!其实我只是想亲吻你三分钟,并无其他歹念。
翡总裁,请别忘了我们来伦敦的目的,今晚我们要去伦敦塔桥附近考察几个酒吧。常绵冷漠地提醒道,对他的轻浮视而不见。
噢!那我们出发吧。翡册一脸谄媚的笑,酒店服务生已经为他们备好车,他绅士地替她开了门,像女王陛下的侍从般,毕恭毕敬地服侍她上车。
谢谢。淡漠地道谢,黑眸瞟向窗外,被刚走出酒店的两个相貌出众的男人吸引住。
一个是李谨炎,一个是昨天电梯里见过的封面人物,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虽然没有交谈,却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他们相识!
这个念头着实令常绵烦躁,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因为他们身上都有着同样的符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