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每一张画都认真检查,当看到沈郁有错误的地方还会说出来,语气温柔滴水。
未了,章程看完最后一张画,叹了口气:“小郁,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也是最努力的孩子,老师一年比一年老了,你也知道,人老了就会想东想西的,老师有时候就想着要是我哪天没了,能不能拜托你一个事?”
沈郁毫不犹豫地回答:“您说。”
章程忽然笑了笑,脸上顿时多了一条褶皱:“老师今天在机场的话是真的,我希望你们多回去看看。”
沈郁再傻也意识到不对了,他心里一紧,想要问怎么回事,可是章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中午,三个男人把做好的饭菜端了出开。
沈郁心里想着事,并没有吃东西。
好在平日里他的饭量跟个猫差不多,大家已经习惯了。
因为要为出师最准备,听白和徐宴西专门去学校请了三天假准备。
三天后,三个学画画的人都很忙,有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
但是当章程说要去逛逛的时候,不管三人有多忙,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上的画,先陪自己的老师再说。
一晃三天过去了。
几天的章程穿了一身红色的唐装,听白徐宴西和沈郁也是穿着各自的唐装。
沈郁生的唇红齿白,大大的眼睛,睫毛纤长,一眨一眨的看起来特撩人,穿着唐装坐在凳子上,就像是哪个府上的小公子。
这次的画并没有主题,只需要在四小时内把所有画完就行。
很快,三人笔下生花,笔下刷刷刷的。
章程走过去走过来,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因此三人的底气更加足了,速度比之前还要快几分。
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笔没有一丝停顿,在纸上就像是游若走龙,妙笔生花。
章程看都没看一眼他们的作品,只是站在三人的面前,抿着嘴,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道:“孩子们,恭喜你们,以后你们可以当老师了。”
三人齐齐一愣。
紧接着,徐宴西尖叫起来,脸色涨红,看起来很隐忍的样子。
他转过头咬牙切齿地看着听白,低声道:“你掐我干嘛?”
听白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镇定,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掐我太疼了,所以想用你来试一试。”
徐宴西:“……”
他记得他才是大师兄!
他才是兄长!
听白见徐宴西不听变化的脸色,忍不住催促:“疼吗?”
“疼。”
“那真是太好了。”
听白没有徐宴西那么激动,因为他习惯了内敛。
可是沈郁站在他的旁边,可以看见他那颤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