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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声声质疑之下,大臣分外沧桑的朝他跪下:“臣无能。”
“萧良人呢?他在哪儿?!”段长卿已经怒红了双眼。
“他一头撞死在了殿前。”
他们沉默了。
笑芸拉住了自己哥哥,“太子哥哥,别怪他们,他们尽力了。”
宁王被急昭入宫,谁曾想这就是一场专门为他设计好的陷阱,无数个莫须有的罪证栽赃在他的身上。
谁能想,最先发难的竟然是和宁王结亲的户部侍郎。
他们知道,段楚玉心里更是知道,再多的辩解都是无用,因为这是当今陛下设下的局,君要臣死,臣何能躲过?
宁于牢狱之中默默地饮下那杯毒酒。
“传朕旨意!宁王意图谋反,于殿前行刺,当场诛杀!其属地余孽!斩尽杀绝!”
于金銮殿的宝座之上,一道漠然的口谕便幽幽传入耳中。
萧良连忙上前请奏:“陛下!不可啊!段王其行昭昭!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请陛下收回成命!”
“求陛下收回成命!”
几位老臣也随着他一块儿纷纷冒死进谏,谁知那宝座上的人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管顾。
“萧大人何苦相逼!免得惹恼陛下,牵连无辜可就不好了!”户部侍郎得意道:“还是顾好萧氏一族为好吧!”
萧良只是瞪了他一眼,心知事态已经无法挽回,只得仰天长叹:“段玉承将军其忠肝义胆,日月可鉴!宁王治地有方!百姓和乐!陛下!您听信谗言!大东危矣!”
“大东危矣啊!”一声长叹之后,便一头撞在了殿中红柱之上,颅血撒地,尸首还悬挂在玄武门,以儆效尤。
笑芸知此,只能捂着嘴闷声哭泣。
“太子殿下!已无路可走!老臣一把骨头,算不得什么!还请殿下您明哲保身!莫要再提宁王殿下了!”
一声忠告说完,他也就颤颤巍巍地走了。
段长卿于木讷中瘫坐在地上。
笑芸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他们二人与段玉笙和段桀月本就是一块儿长大,挨过同一把戒尺,跪过同一个宫殿门口的石阶,情同手足。
可如今,叫他们如何面对?
“滚开!本宫连他的尸体都不能动了吗?”
笑芸只能默默地看着段长卿斥责着靠在段楚玉尸首旁的宫人。
“回太子殿下,此乃陛下的旨意!奴才不得违令啊!”宫人既不敢违抗段长卿,也不得叫他靠近,怯怯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举步维艰地顿在原地。
“你……你们!”段长卿胸中含着口怒气,却也同样的不能强行将尸首带走,只得僵持着,双方谁也不放过谁。
“太子哥哥,莫要这般样子!叫父皇知道,又该罚了……”笑芸垂着眼眸,泪珠沾湿了眼睫,她柔声道,双手扶起段长卿的手。
他们二人都知道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王从不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