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的解释,应当如此。范铎,你输的可服?”
范铎看了江城一眼,垂眸道:“服。”而江城却是赢得一脸莫名其妙,似乎根本不知夫子说的是什么。
“最后一局,以‘夏’弹奏曲子。”老者深深的看了江城一眼,“江城,好好弹。”
“是。”江城惶恐的应道。
这次亦是范铎先来,曲子轻盈灵动,如夏日般热烈,又如夏风那般舒适动人。范铎弹完后郑重的看着江城,似把江城当成了真正的敌手。
而江城则是……
众人全部堵住了耳朵,惊诧的看着不断出错的江城,可看江城一脸认真的弹奏,没有半分敷衍的态度。
范铎首先发难,气愤道:“江城你!”
江城皱着眉擦了汗水,怯弱的道:“范铎夫子,怎么了?”
“你可是看不起我!为何不拿出刚才的水平!”范铎一拍桌子道。
“刚才的水平?”江城擦了擦汗,懊恼的道:“范铎夫子,我,我刚才和现在弹得不是都一样吗,你看不起我就算了,我,我就只有这样的水平。”
“江城,你可有用心在弹?”老者也是皱着眉头认真的问,“说实话。”
江城神情恭敬,“夫子,江城绝对是认真在比赛,没有一丝敷衍。”
“那么……”老者抬了抬手,“范铎胜。”
两方又开始吵闹,范铎黑着张脸回到座位,江城则还是一个劲的擦着汗。
我暗暗笑了声,江城没撒谎,他确实认真的在弹那个曲子,他弹的如此之糟的原因只因为他讨厌夏天,非常讨厌,仅此而已。
琴技比赛后众人迅速的散了去,不论是范铎的书院或者江城自己书院里的夫子都不愿和江城说话,自顾自的走的干干净净,而那几个夫子也是对着江城叹息的摇头后离去。对此江城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抱着琴傻傻的站在原地。
宇文睿突然轻笑出声,对着江城道:“岑先生屈就自己的才能在这里当个小小琴师,不觉得有些不甘吗?”
江城左看右看,最后指着自己疑惑的问:“公子是在和我说话?”
宇文睿笑着点头。
“公子,你怕是认错人了。”江城歉意的笑笑,“我不是什么岑先生,我叫江城。”
“江城也罢岑先生也罢,我只知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宇文睿慢条斯理的道,细长的眼眸里满是笃定。
江城摸了摸头,“公子说话可真深奥,可是我确实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只不过一名教琴夫子而已。”江城说完后就抱着琴走掉了,而宇文睿竟然只是笑着看他离去,没有说任何话语。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会这么简单的就放他走?”
宇文睿优雅一笑,“傻丫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淡定的道,“不是好人。”
他在我额头上轻敲了一下,眯着细长的眸子淡淡问道:“阿蓝,你可想去学琴?”
……学琴?
我有些立不住身子,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想让我和江城去学琴?”
宇文睿颔首。
面前这人俊美的脸上依旧斯文儒雅,可却让我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我沉默的看着他许久,最后沉痛的说了三个字,“你真狠。”
你们要问我为什么会这么的激动,我只能说自小我便是琴棋书画中的高手,尤其是这个琴,简直到了一个非人类可以攀比的程度。
文雅点形容那就是闻者悲伤,听者落泪,人神共愤,鬼怪哭泣,鸟兽飞绝……
不文雅点的形容,那就是太太太太太牛掰了!
所以你们说宇文睿让我去当江城的弟子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