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明自我澄清:“我跟南风可不一样。”
是不一样,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肯像他一样犯贱的。薄南风就觉得自己是犯贱,多少女人肯往他身上贴,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从城南能站到城北去,数不胜数。偏偏他处心积虑一心要爬上江南的床,奈何还是个难啃的骨头。亲一下都敢扇他的巴掌,薄南风拿自己都快没辙了。
江南一进门,刹时茅塞顿开,是场鸿门宴。
纪梦溪跟江爸爸在客厅里下棋,显然将老人家哄得很开心,江南一进门就听到江爸爸发自肺腑的笑声。
江爸爸一抬头看到她。
“呦,小南回来了。”
纪梦溪也转过头,看到她一笑,风度翩翩。已经站起身过来帮她拿包。
江南问他:“你怎么来了?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之前就说要来拜访的,这几天案子多,一直没腾出时间,今天刚好阿姨打电话,就过来了。”
此刻江妈妈正好从厨房里出来,解释:“是我叫梦溪过来的,你住院的时候梦溪没少帮忙。早该请他来家里吃顿饭了,你又一直忙,这事只得我来张罗。”
江南就知道是江妈妈设的局,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岂会不知道。
跟纪梦溪到里面坐。
还有半盘棋没下完,江爸爸那样自认高绝的人,这回却甘拜下风:“算遇到高人了,梦溪这棋下得太好了。”他收了棋盘,明摆着认输了:“下不过,我再自个儿钻研一下,以后再好好跟梦溪切磋,你们两个聊吧。”
江南知道纪梦溪棋下得好,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杀遍校园无敌手。纪梦溪还专门跟她说过,他之所以下得好,是因为打小就下,因为爷爷喜欢,又对他这个孙子倍加疼爱,所以倾囊相赠。纪梦溪说:“我爷爷会的,我全都会。”而且他资质过人,学什么都特别快。
江南想起以往,就问他:“现在比以前更厉害了吧?”
纪梦溪轻笑:“你还记得我以前什么样?”他问话的时候语气暧昧,男人都有邪恶的本质,纪梦溪也不例外。
其实五年前纪梦溪对江南不会这样彬彬有礼,用他的话讲,这是他的女人,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见谁跟自己客客气气的?江南还一度因这话红了脸,真以为是他的,怎么也没想到有后来的分离。
江南没说话,连带他的杯子倒满水。
纪梦溪已经敛了笑:“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提到手里的官司了,江南陷进沙发里叹气。
“刘春玉这个案子输赢还有比你们法官更明白的么?收集了一些,对案情有个初步认识,俱体的还得再看,检察院的证据目录还没看到呢。”
点到为止,纪梦溪不跟她深聊,毕竟身份有差异,纪梦溪极有可能是刘春玉这起案件的合议庭成员。谨防先入为主,和当事人的辩护律师讨论案情是禁忌。
“注意休息,也别让自己太辛苦了。”纪梦溪侧首看了她一眼,有些话想问,却发现没了以前的直诉衷肠。薄唇抿紧,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没说话。
很快就开饭了,江妈妈叫江南一起帮着上菜。
江爸爸拿出自己平日的珍藏,拉着纪梦溪陪自己好好喝一顿。
“梦溪的酒量怎么样?”
纪梦溪看向江南,两个人都笑了。
江南端着菜上桌,扶上江爸爸的肩膀:“爸,纪梦溪酒量不行,跟他的棋艺差远了,这个我保证,你绝对能胜他。”
一句话触动内心的一根深弦,纪梦溪第一次吻江南,就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
他的酒量虽然不高,但怎么也没薄南风那样夸张,只是正常水准,称不上海量。纪梦溪宿舍里有个规矩,哪个人有了女朋友都是要请客的。那一晚纪梦溪做东,被大家轮翻灌了几杯。不想再喝下去了,就慌说喝多了,拉着江南出来吹风。其实纪梦溪觉得还好,没说喝得很超常。出来时江南掺着他一只胳膊,小心意意的样子唯怕他摔倒了。纪梦溪还觉得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