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近乎惊惧地扑到温北英怀里。
害怕的呓语声传来。
微颤的身子在温北英怀里渐渐被安抚。
白羽溪的手死死抓着温北英的衣裳,呼吸间蹭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最恨的人,是救命的解药。
温北英的手顺着白羽溪的发丝触碰到他的眼下,他知道白羽溪不太清醒,他安抚着白羽溪的后背。
他应该再快一点的。
怀里的人没说话,贴在鼻尖位置的颈脖被白羽溪的呼吸烫的好似滚水灼热。
温北英将人连着自已的衣裳一起抱起,“别怕。”
白羽溪鼻腔发出厚重的声音,听不出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知道我是谁吗?”温北英拖着白羽溪的鱼尾问的很轻。
“陌生人可不会带你回家。”
“我是谁?”温北英又问。
白羽溪的脑袋埋在温北英颈脖,黏腻的唇舌张开,“温…北英。”
“嗯。”温北英垂头亲了亲白羽溪。
“我害怕…”白羽溪紧紧抱着他,浑噩的意识表达的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他红着眼说,“回…回家…要回家…”
“有人…有人看见我了。”白羽溪呼吸急促,“是个小孩,他好小,我…我下不了手。”
“要很干净的水…温北英…温北英要杀我…”白羽溪的话左右断线,情绪绕的太乱,他带着哭腔说,“…不要打针。”
温北英脚步顿住几秒。
下一刻便从拐角传来一阵脚步声。
“就是那里,我刚刚看见了,真的就是人鱼!就在那个角落!”是一个小孩的声音。
他身后是三四个成年男性的脚步声。
白羽溪听见声音脑袋埋在温北英身上,嗓子里出来的语调破碎的无法重组,“为什么…”
为什么他放过别人,别人却不肯放过他。
温北英拍了拍白羽溪的后背,“我们回家。”
白羽溪不能暴露,温北英抱着人从巷子离开。
他面对面抱着白羽溪,从背影看不见什么,衣裳遮盖住白羽溪的鱼尾,道路漆黑,没有破绽。
“瞎说什么,哪里来的人鱼?滚回家去!”一声呵斥从背后传来。
白羽溪眼眸闭上,累的想睡觉。
从巷子出来,路过刚刚那个烤红薯摊子的时候,白羽溪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说,“给我买一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