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两?这个钱展堂怎么不去抢钱?”无忧的脸上出现一点点的痘印,如果再没有霜燕草,她整张脸很有可能毁掉,她已经是心急如焚,没有想到等到的竟然是一张巨额的账单,钱展堂开出的账单,竟然是一千万两一斤霜燕草,而无忧需要的霜燕草是三斤,就是三百万两,国库里面的银子已经不多,再用去三千万两,国库就会空了一半。
“他说了,要是我们敢硬抢,就把全部的霜燕草都烧了,就算死也不会交出霜燕草。”余袁听到心里倒不是很紧张,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有益无害,就算没有霜燕草,无忧也不会死去,但是脸容被毁,心情自然不同,他心里是盼着无忧一怒之下,就命人去抢霜燕草,而钱展堂也是一怒之下把霜燕草烧了。
余袁早就命人打听清楚了,钱展堂是北地最有钱的财主,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北地流传,钱展堂的钱多到三个大房子都装不满,还全是金子,他每天吃的好得不得了,就连家里的狗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他只要稍微咳嗽一声,大家都要猜测这个大财主要做什么。
“给,他要多少给多少,立即给,立即去把霜燕草给我找回来,一点都不能少,我不能有事,不能毁容,你去!立即把霜燕草给我找回来!”无忧揪住余袁的衣领,恨不得从余袁身上变出霜燕草,她的脸上长出一个个小疙瘩,这是宫人感染了疫病都没有出现的症状,而太医说这是因为无忧感染疫病的时间比宫人的都要长,如果再不治疗,就要毁容。
听到毁容,无忧就恨不得立即把在北地的霜燕草立即抓住,敷在自己的脸上,不要说一千万两,就算钱展堂要一亿两,她都给,立即给。
“三千万两,无忧,你想想,要是给了这三千万两,我们的国库就要去了一大半,还有赈灾的事情等着我们,要不,我们暂时用一百万两,买回一斤,等到你稍微好点,我们再想办法。”余袁已经把国库变得银子看作自己的了,他不想把银子全部浪费在无忧的脸上。
“不!我要三斤就是三斤,一钱都不能少,你要是敢少了一点,我就要了你的命,你不要以为你真的是驸马了,就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你赶紧给我要来,余袁!”无忧一把个巴掌就打在余袁的脸上,觉得不解气又是一巴掌打在余袁的脸上,余袁忍住心里的不满,一言不发,他深知如果自己自己回嘴,只会使无忧更加暴怒。
未央宫的晚上,灯火摇曳着点点的微光,无双坐在桌子边,凝视着闪动的烛火,手边是钱展堂给她的密信,无忧为了保住自己的脸,向钱展堂买下了五斤的霜燕草,一共花了五千万两,钱展堂和无双对半分取利益,他给无双寄来了两千五百万两的银子。
“夜深了,小心着凉。”白泽生从无双身后为她披上一件长衣,他在督促孟启天泽背完天书以后,出来就见到无双坐在桌子边出神,他等了半个时辰,见到无双还是一动不动,心里不忍,还是走到无双的身后,他的
手在无双的肩上迅速停留了一会又移开了。
“辛苦你了,我哥哥不喜欢这些。”无双回神过俩,对白泽生笑笑,这些日子,白泽生和她虽然都在未央宫,白泽生按照她的要求,尽心教导孟启天泽,幸好孟启天泽极为聪明,白泽生稍微说说,孟启天泽就全部领会,只是起步太迟,他要比别人花费更多的时间才能学会白泽生所说的内容。
“不,他学的很好,无双,你是不是想念重生了?”白泽生见到无双看着自己的眼神,平静,淡然,如同平常,没有半点波澜,没有半点感情,他的心里隐隐涌动着怒火,自己努力守在无双的身边,保护无双,在无双的心里,还是那个重生最重要。
“我在想念在莫家村的日子,那时候很简单,就是想着赚钱,赚到钱就行了。”无双不自觉地笑笑,她不会直接回答白泽生,她的话也等于间接回答了白泽生,白泽生心里的火气就要压制不住了,只是在无双面前,他还是忍住了。
“就是少了重生,无双,重生要是真的心里有你,就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再想着他,也不会有用。”白泽生看似在安慰无双,其实是在安慰自己,他不需要和一个不在眼前的人较劲,他需要的是耐心,如今守在无双身边的人是自己,不是重生。
“他如何是他的事,对了,无忧如今都没事了吧?”无双不想和白泽生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白泽生的心思,就是因为知道白泽生的心思,就更加不想和白泽生讨论重生。
“她吃了霜燕草,什么事都没有了,不过,应该很快就来找你了,如今南边大旱,户部正在讨论这件事,上次你不是说余袁把户部交给你了吗?他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你的头上来。”白泽生终究是心软,不想看到无双难过,他本来是想和无双好好说话,为无双解忧,既然无双不愿意说起,他就不会提,他在不用值班的时候就来未央宫教孟启天泽。
“她找我也没有办法,她为了自己的脸,用了三千万两银子,这个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我就算再厉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钱展堂在北地极为安全,无忧就算想抢回银子也不行,我倒想看看,这次她要做什么来填平赈灾的事情。”
“那些灾民怎么办?”白泽生相信无双不会把那些无辜的灾民的性命用来当做和无忧相斗的筹码,他要知道无双的打算。
“如烟已经过去南边了,我让她带着我在北地存下的银子,探清情况以后就把那些银子买需要的物品,分给那些需要的人,无忧不会把那些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她只会想着得到孟启国的掌控权,她只想高高在上,只想着享受,其他的,不放在她的心上。”
无双看着手边的两千万五百万两的银票,这些银票不会在自己的手里停留很久,那边的旱情在北地的时候她早有耳闻,不过听闻当地的地方官能力比较好,灾情得到控制,如今上报朝廷,一定是因为灾情已经难以控制,无双极为担心。
“无忧对南边的旱灾似乎也上心,这次
是她摄政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重大的事情,她的脸也好了,不会儿戏对待,这个,你要怎么负责?”白泽生对无双的关心还是无微不至,他希望提早知道无双的动态。
“我能怎么负责,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变不出银子,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错处惩罚我的,要是她胆敢惩罚我,我就把她为何丢掉了五千万两银子,她要是可以自圆其说,我就愿意接受惩罚,我就等着看,她总不能把我吞了。”说到这里,无双像是有点孩子气了,她的嘴唇稍稍撅起,看起来像是一个红苹果,非常可爱。
她甚至对着白泽生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她一直把白泽生当做哥哥,她在白泽生面前,反而没有在重生面前的在意和谨慎,也许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是白泽生吧。
白泽生没有再说话,他对于眼前的情景已经是非常满足了,能和无双安静地呆在一起,已经是非常好的事情了。
过了好几天,果然,无忧要人来请无双了,目的就是户部要讨论关于赈灾的事情,她的目的也是很明显,就是要无双承担所有的责任,她想利用这次的赈灾,把无双踩在脚下。
无双穿着正式的宫装,浅紫色的烟罗影纱落地长裙,深紫色的百合花腰带,外罩及地软缎百合花长衣,头上是简单的紫水晶百合花发簪,如瀑的秀发垂落在身后,整个人彷如里盛开的一朵百合花,脱俗高雅,梦瑶看到呆住了。
“公主,你还是这么美,要是我是男人,一定会娶你。”梦瑶嘴里啧啧有声,她想来习惯无双在北地的时候不施脂粉,无双是天生丽质,但是经过打扮以后,显得更加出众,她正好站在一瓶百合花的前面,她的美是百合花都失去颜色。
“你最好不要娶我,要不然,你怎么被我弄死都不知道。”无双伸出手指刮刮梦瑶的脸颊,她发呆的样子是天然萌,也是非常可爱,无双很多次都庆幸自己可以有梦瑶这个丫鬟,要不是有她,自己在这里都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下去。
“恭请公主前往庆云殿。”外面的太监已经等了很久,很不耐烦,一脚踏进去,根本没有半点礼貌,他并没有把无双放在眼里,他是无忧的人,他对待无双的态度简直就是倒转过来,仿佛他是主子,无双才是他的侍从。
“你是怎么恭请的?一个小小的太监,居然敢站在公主的房里嚷嚷,还有没有规矩,你要是不懂得规矩,就让我教教你。”梦瑶看到无双的暗示,她顿时从邻家小女孩变身为母夜叉,双手叉腰,手点在那个太监的肩窝里,不住地戳着太监,太监被迫退了好几步,往后没有察觉,他的脚后跟碰在门槛上,整个人向后倒仰而去。
“你……你……”太监摸着自己被摔疼的后脑勺,指着梦瑶,梦瑶叉着腰,对着太监的脸上吐了好几口的口水。
“再敢对公主不敬,这个花瓶就是你的下场!”梦瑶拿过一个花瓶,正好砸在这个太监的身边,距离不超过五寸,碎片正好割到太监的脖子,太监吓到当场就哭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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