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竟然很有道理,可她说的绘出了一幅画,炎热夏季,唯有河边巨树下的阴影可以乘凉,少女裸白的躯体在白波中浮动,如淌在水中的白玉,画面突如其来地袭进沈逸则的脑海,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结,觉得身上燥热起来。
“就算如此,那你为何要跑,我都看见你的裙角了。”
“那是因为!那里只有我和你,我若不走,岂不是会被怀疑。我只看见一个丫鬟穿着的人推了你就跑了,一眨眼不见了,我还没看清楚脸,就不知道人去哪了,那人估计会轻功,我武功不行,看不清。”
公羊长荣的话锋突然一转,“沈小公爷当时在暗处,又极善武功,不可能没看清楚推她下水的不是我,既然如此,为何要栽赃于我?是何目的?”
公羊长荣与沈逸则之间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沈逸则轻松一笑,“我还以为,是长荣姑娘指使那人,看到事成便匆匆离去呢。”
“你!”公羊长荣有些愤愤,可是转念一想,从沈逸则的视角,似乎有这样的误会也不过分。
“算了,我女子娘气度大,不跟你计较。”
温毓瑶听了觉得有趣,公羊长荣真是她见过最不同的女子。
沈逸则古怪地看了公羊长荣一眼,默了一瞬,“既然是我误会了姑娘,那我给姑娘陪个不是。”
公羊长荣不理他,搬了个凳子坐到温毓瑶身边,“那现在怎么办?总不可能就任由她跑了吧?只是现在外面,你大姐姐正和宋家公子走婚堂呢,这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抓。”
温毓瑶只要知道不是公羊长荣背刺了她,心情便好了很多,“不怕。我有办法。”
……
席上,王家也来了。
温家连夜出行,本来低调至极,刚要出登州,便被王家的马车拦住了,说什么都要与温家共患难,以显诚心,好让大夫人把温毓瑶嫁过去。
大夫人在家做主这么多年,与无数的门户走动,第一次遇见如狗皮膏药一般的人家,竟然上赶着讨好。
如今在席间,大夫人本想和宋家的几位亲戚门户好好联络一下感情,也好为夏蝉打通一下日后的人情。
可是这王夫人转眼便贴了上来,让她脱不开身。
“温夫人,毓瑶呢?”
这么一说,温夫人才发现,温毓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了,不过她心里没当回事,左右不过是在宋家,能出什么事。
“王夫人不如好好盯着自己的儿子呢?那王小公子不也没了踪影吗?”
王夫人陪笑的脸僵住了,她左看右看,发现一会儿功夫没看住,儿子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本来还想让他在温夫人面前多刷刷脸,这下又泡汤了。
而王五智现在,却智昏不已,浑身犹如被精虫啃食,烧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