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似普通的演出。
他们谁都没想到苏天安会暗中来这么一手,叶全知道苏天安不会就这么算了,可是那家伙都打算订婚成家了却偏偏闹那么大的阵仗只为了让他感到后悔,过分孩子气的行为只会在伤害了他的同时又伤害到苏天安自己而已。
叶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苏天安和陈嘉树两个人闹起来。
不管现在陈嘉树和苏天安各自都做了些什么,对他好或者是不好,那六年的记忆在他心里就是真实的、可触碰的、带着温度的,即使没有办法变得和六年里一样成为三个好朋友,也不要因此变成了仇人。
“小叶子,水放好了可以洗澡了。”袖子卷到了手肘的地方,陈嘉树从浴室里探出个脑袋来,“来我帮你脱衣服。”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那么一些人,即使表面上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要轻易相信他骨子里也是一个正派的人,比如陈嘉树这样用外表欺骗了唐英明以及其他一大批人的混蛋。
在陈嘉树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拉扯着他的衬衣,并且趁机把手伸进去玩弄他乳首之后,叶全终于忍不住把这个趁机欺负病人的混蛋喝斥开:“我自己来,你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你确定?”陈嘉树放开了衬衣脱了一半的男人,虽然他是有点过分,一件衬衣脱了五六分钟也没有脱下来,可是叶全应该要考虑到身为男人的他已经憋了很久了,自从他们的第一次到现在他可是都没有再碰叶全一下。
之前是怕叶全的身体还没有适应,现在是怕弄到了男人受伤的手,所以说陈嘉树就是那么讨厌苏天安。
讨厌苏天安此前触碰了他喜欢的男人却又不珍惜叶全,讨厌苏天安像个疯子一样在分开后还弄伤了小叶子,就算没办法在现阶段把苏天安搞垮他也要给对方一点深刻的教训。
“确定!”叶全回答得斩钉截铁,就陈嘉树这么个弄法,等他衣服脱好了估计水也凉了,虽然现在的天气挺热的,可他没有洗冷水澡的想法。
已经脱了一半的衬衣要弄下来并不怎么费事,叶全先是把没有包裹纱布的那只手从衬衣里解脱出来,再轻轻拉扯着受伤手那部分的袖子把衬衣彻底脱了下来。赤着上半身,叶全解掉了皮带以后拉下了拉链,宽松的裤子几乎没怎么费功夫就自己滑落到了地上,他弯下腰把堆积在脚踝边的裤腿从脚上扯了下来踢到一边。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件衣服,叶全眯着眼睛望向某个仍然站在浴室里不打算离开的男人:“陈嘉树,你在这里干吗?”
某人的视线飘向叶全身上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自己能脱。”
某人又义正言辞的开口:“我怕你滑倒在浴缸里。”
“我只是右手受伤不是腿受伤。”
某人还是站着没走,脸上盈着笑意:“那看起来你得需要我帮你洗头。”
“明天就比赛了,所以今天你不能碰我,能做到这一点的话就请便。”说完叶全就快速脱了衣服跨进浴缸里舒舒服服地躺下,陈嘉树最后当然还是留了下来,他爱这个男人可不仅仅因为爱叶全的身体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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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能享受到陈嘉树给洗头发待遇的人估计不多,叶全有幸成为其中一个,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估计会长期占据这个位子。
像个大老爷一样躺在浴缸里,两块柔软的浴巾垫在脑袋下面不至于让人觉得不舒服,叶全闭着眼睛享受着陈嘉树的手指按摩,受伤了就有这么一点好处,可以名正言顺的被人伺候着。柔软的指腹在湿淋淋的发丛里轻重有序地按压着头皮,每一次的按压都跟在充电似的,一股股细小的电流顺着头发窜到了身体的四肢,舒服得叶全都快要忍不住叹息了。
“手艺不错啊,陈总裁。”包扎过的手不能沾水,叶全的一只胳膊搁在浴缸外,躺在浴缸里的身体只有一块白毛巾搁在最隐私的部位稍作遮挡。出车祸昏迷前是天天在图书馆做管理员不见太阳,出车祸后在医院里躺着也不见太阳,现在虽然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可是皮肤仍然像落下了病根一样总是白白的,只不过是从之前病态的苍白到现在养好了身体后的莹白。
叶全倒是想稍微让自己再黑一点,至少看起来更健康一点,但繁忙的生活和工作可没有时间让他去晒日光浴,现在躺在水里皮肤就显得更白了,像童话里人鱼一样和水融为一体的肌肤,在波光下像是被钻石的折光照射着。
“这还不都是为遇见你准备的。”嘴巴跟抹了蜜糖似的,陈嘉树一边拿过花洒给男人冲头发,一边感叹的说道,“这辈子最让我失落的,大概就是这么晚才遇见你,如果早几年能遇见你就好了。”
“早几年的话说不定情况又会完全不一样,这个年纪有这个年纪的好,大家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看待生活和感情已经不会像年轻的时候轰轰烈烈或者过分谨慎。”那六年里,苏天安是属于轰轰烈烈像火一样的类型,而陈嘉树则是过于谨慎,导致最终他们三个人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尽管现在苏天安依然是岩浆似的性子,但已经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过分莽撞:而当年过于谨慎小心的陈嘉树,也在闷骚了一段时间后大胆地向他告白,这大概就是岁月赋予他们的礼物吧?
“嘉树,苏天安那件事这一次就算了吧。”忍了几天,叶全还是说道。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好心不能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