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收拾好礼品,把东西都放到张玉斧和杨进步的车上,大姐一家坐张玉斧的车,二姐一家坐杨进步的车,一起出发去三哥家。
等大家都上了车,张玉斧和大姐夫聊了起来,“姐夫,三姐夫刚才也是替你着急,他官面上的,平时说话都是起码在脑子里过了五六遍才会说出口,刚才也不是办你的难看,大家都是连襟,他也是替你着急。”
大姐夫虽说人比较闷,但是也不是傻子,“玉斧,我知道,他就是怕我张不开这个嘴,替我跟你说呢。”说着叹了一口气,“哎~越活越回去了,这些年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做起了生意,我也是没本事的,就只会土里面刨点食。”
“姐夫你可别这么说,你毕竟年龄大了,还三四个孩子,比我们压力大,不敢轻易的尝试我们理解,你这今年得有50了吧?”
“嗯,差不多,开春就49了。”
“那也不晚,正是当打之年。”
几人聊着天,没一会儿车就到了卫生院的门口。
张玉斧和杨进步把车找地方停好,一大群人开始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往家属院走。
“呦,这是谁家的?大过年的怎么往医院送礼?”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咱院里李医生她男人的姊妹,看到穿风衣的那位没?”
“他咋了?”说着看向了走在头里的张玉斧。
“他咋了?那可是咱们县有名的企业家,张玉斧。”
“就是他啊,这看着也没长三头六臂啊,你说他能耐怎么这么大呢?又是养猪又是开厂的,听说刚在于老家那边盖了个新厂,一下子从于老家招了20多人呢,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真是羡慕啊!”
老太太偷偷的白了一眼说话的小护士,看她直勾勾的看着张桂兰,眼睛里都快冒火星子了,她咋想的她还不知道?“别羡慕了,你托生晚了,你要是早生个三五年,说不定还真能赶上张玉斧,那时候说是张家穷的狠,人家张桂兰也是有眼光,死活就非得嫁给他,这让你找个穷光蛋等他以后发财你愿意不?”
“我不愿意!”
老太太很是诧异,“不是说要找潜力股吗?你不在人家啥都没有的时候跟着人家,人家能够和你共富贵?”
小护士自有她的一套说法:“大娘,啥叫潜力股你懂不懂?都是潜力股了他能挣不着钱?挣不到钱叫啥潜力股?说明还是没潜力嘛!”
“三哥三嫂过年好!”
“三舅妗子过年好,冬青给你们拜年来啦!”小家伙平时跟三哥家的小闺女在一所小学读书,平时中午也都是到三哥家吃午饭,在这混的比自己家都熟。
“哈哈哈,都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三哥三嫂连忙出门接过众人手中的礼品,领着大家一起往院子里走。
反正又是一番客套,张桂兰等人跟着三嫂子进厨房忙活,张玉斧几个则在客厅陪着老太太聊天,听说张母最近在信主,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原来不止他一个,丈母娘和大姐也在信,张玉斧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趁着丈母娘出去,他和几个连襟和舅子说起了这个事情。
几个连襟的敏感度较低,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几个舅子都是场面人,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是知道一些了,不过这个话题比较敏感,几人也没有往深了聊,怕把书聊没了,不过那时候还真的是猖獗。
“玉斧那个火腿肠厂怎么样了?不是好长时间了吗?还没拿下?”三姐夫端起茶台上的普洱抿了一口,和张玉斧说起了他生意的事情。
“还没呢,我让玉桥在负责,政府侧那边对于公转私还是比较严谨的,要谈的比较多。”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你这么拖着,就怕有人从中横插一杠子,这点要注意一点。”
三姐夫说的这个事情张玉斧是知道的,是洛河的一家企业,现在还在扩张之中,但张玉斧知道那家伙后世的体量,不过没听说过他们要搬出来,估计洛河的班子也不会放这个大金猪跑到外地建厂。
“没事,估计再过几天就有消息了,那边也拖不起,现在两边就看谁先说说软话,说软话的那边肯定要吃点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