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雨,终于把夏天的燥热赶走了。
张玉斧这段时间都在忙着桃园的采摘,空闲的时候就和几个学生去摘摘木耳。
一下雨,木耳就出的特别的多,张玉斧堆在家里的檩子上长了好多。
连着做了几天的饭,赵技术员的厨艺也是见长,现在都可以做红烧肉了,他又没结婚,除了忙活张玉斧这边的事情,就没什么事了,现在主要喜欢研究吃食,没事就跑到小厨房去瞎研究。
等了三四天,终于晴了,又是接近40度的天,赵技术员领着张玉斧来到了县里公交车站。
他们是趁着早上没出太阳就出发进城的,一路上都是烂泥路,好几次都差点陷住车,差点没把张玉斧晃散黄,一直到县城边上才算好过来。
“这省道修的也是,怎么不走县城这边呢。”
“你这话问的,我哪知道去,火车站还没在咱们县城呢。”
张玉斧听老赵说起火车站,这事他清楚,之前定的火车站就是走苦县这边,但是修火车道和火车站要占用农田,苦县这边就给推了,所以火车站修到了隔壁的谯城。
两人把车停在门市部门口,又转乘公交车,现在发展迅速,去年还只有往市里和省城的车,今年已经有很多城际快车了,都是豪华大巴车。
两人买了车票,早早的上车占座位,张玉斧和老赵都跑到了最后面,不晕车的话,坐在最后挺舒服的,不用给人家让位子挪来挪去的。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车上就坐的满满当当的了,司机拿个大水壶过来数了一下人数,就发动车子出站。
走了有百十米,就被一伙人拦了下来,竟然只收了人家18块钱,比张玉斧他们少了2块钱。
“你们怎么回事?我们站里坐的收我们20,人家在外面就收人家18,我要投诉你们。”
“大姐,本来就是18块钱车费,不信你看看你的车票,另外两块钱是你的保险,站内买票必须买保险。”
大姐被售票的说了两句,就不吭声了,车内的温度估计有四十多度,大家都把窗户打开来,吹得全是灰,张玉斧估计回家称称能多二斤。
张玉斧坐在后面,随着车辆摇摇晃晃,没一会儿就要睡着了,就感觉有人摸自己裤裆,他以为在家睡觉媳妇儿摸的呢,上手一抓,那只手迅速缩了回去,张玉斧瞬间惊醒。
看向周围,大家都在睡觉,也不知道是哪个人,“马勒戈壁的,艹。”
赵技术员也被吵醒了,“怎么了,玉斧?”
“婢养的,有小偷,往我裤裆摸,我迷迷糊糊的以为我家那口子呢,一摸全是老茧。”
周围一听有小偷,都醒了过来,都紧了紧手中的包和行李。
大家都警惕地环顾四周,车厢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与不安,尤其是那位被称为“大姐”的乘客,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大家都别慌。”售票员站起身来,试图安抚众人,“我们先把包都看好,别让小偷得逞。”
张玉斧心中却慢慢思索着刚才那只手来的方向。他的目光在车厢里游走,发现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自己前排,头发凌乱,眼神躲闪。
那个男子的目光游离,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反而在不断地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裤子。
“就是他!”张玉斧心中一惊,低声对赵技术员说道:“我觉得是那个小子。”
赵技术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眉头皱起:“他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咱们要不要去问问?”
“别急,先观察一下。”
他慢慢靠近,把脑袋贴到前排的缝隙里,听见那个年轻男子自言自语,似乎在嘟囔着什么:“钱,钱,快点给我……我需要钱……”
“你在说什么?”
年轻男子转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慌,随即又恢复了冷漠:“没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刚才看见你在摸我的裤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围的乘客都被这一幕吸引过来,纷纷转头看向他们。年轻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低声咕哝:“你别乱说,我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