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澜却沉了脸,“吃醋?吃醋是什么?我从来不吃醋!”
&esp;&esp;“澜澜,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叶辰歌话语暧昧,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安澜直觉,他下一句话,肯定不怀好意。
&esp;&esp;果然,他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不需要解释的!”
&esp;&esp;安澜,“……”
&esp;&esp;强词夺理吧!
&esp;&esp;挣脱某人的怀抱,安澜故意冷着脸,“不说了!看秦若去!”
&esp;&esp;叶辰歌深知不能太过分了,若是把妻子惹怒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esp;&esp;见好就收,表现地滴水不漏。
&esp;&esp;找到秦若的主治医生,叶辰歌打了招呼,没有任何阻拦,便来到了秦若的病房外。
&esp;&esp;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是一个监狱。
&esp;&esp;在里面,毫无自由可言,而且还有接受其他精神病患者的摧残。
&esp;&esp;秦若住的,并不是单独的病房,而是一个三人间,里面还有两个精神病患者。
&esp;&esp;“啊——”
&esp;&esp;未等几人走过去,便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esp;&esp;安澜下意识蹙了蹙眉头,叶辰歌却十分淡定,显然这种声音他听过不止一次了。
&esp;&esp;最初,安澜不见的那一段时间,叶辰歌每隔几天就会过来一次。听到秦若凄厉痛苦的尖叫声,他的心中才会痛快几分。
&esp;&esp;安澜所经受的痛楚,他要让罪魁祸首百倍千倍万倍尝遍。
&esp;&esp;那段时间,叶辰歌心理病态,也是如此,他才能在没有安澜的一千五百多个日子里,苦苦支撑过来。
&esp;&esp;叶辰歌很感激上帝,时隔三年,他还能重新拥抱到他的妻子,他还能再把自己的爱给她。
&esp;&esp;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esp;&esp;眼眸饱含宠溺,还有浅浅的担忧,叶辰歌深眸中,天地秀色,唯有眼前一人。
&esp;&esp;“准备好了吗?”
&esp;&esp;明知道安澜心理没有那么脆弱,他依旧忍不住多次询问。
&esp;&esp;这无关其他,只因她是落在他心尖上的那一抹明月光和朱砂痣。
&esp;&esp;“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别担心。”素手抚上那一双担忧的眸,安澜浅笑。
&esp;&esp;音落,她主动牵着他的手,脚步抬起,向那凄厉尖叫声所传出的房间走去。
&esp;&esp;人间最恐怖的地方,不是死亡监狱,也不是医院太平间,而是精神病院。
&esp;&esp;至少此刻安澜是这样认为的。
&esp;&esp;病房被铁栅栏的防盗门锁着,隔着一层铁栏,秦若被两个中年女人按在木床上。
&esp;&esp;两人神情涣散,虽然她们在笑,可那笑,太绝望,太破碎。
&esp;&esp;晦暗的眼眸中没有焦距,只能凭着本能,和身体中最深的执念行动。
&esp;&esp;“按着她,我来给她打针……”冷漠的话语,诉说着无边的深沉。
&esp;&esp;秦若奋力挣扎,俨然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