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城市,酒吧的数量可能多得数不过来,但经常会有贵族高官来坐坐的,就不多了。“落幕”就是这为数不多的一家。
虽然它的名字似乎预习并不想怎么好,可没人在意。也不知该说是那些达官贵人太自信,还是他们不迷信。或者,“落幕”就是有些吸引他们这些人的魔力。
他们也并不经常包间,大多数时候跟其他人一样在吧台坐坐,聊聊天,看看酒吧女郎跳舞。
这些人里最先发现这家酒吧的是朱老爷子,也因为他后来经常去,所以很多人私下里都说这家酒吧是被朱家罩着的。这种话渐渐传到朱老爷子和酒吧老板耳朵里,朱老爷子没有否认,老板也就识相地跟他一起默认了。
自此,每次朱老爷子来老板都会为他准备上好的雅间,当然,他大多数时候不用。即使如此,老板也每次都准备着。
朱老爷子知道后夸老板聪明,此后,每次再提到这家店,他都会直接说,“我那儿”。
他不缺这一家店,也不介意多这么一家店。不过老板倒是从来没给过他钱就对了。对此他也不介意,谁愿意把钱给一个半路上来的跟酒吧没有半点关系的幕后老板不是?更何况他还是“黄袍加身”。
这天傍晚,朱老爷子从养老院出来,约了几个朋友。目的地当然就是“落幕”。
他到的早,便坐在吧台等他们。酒吧老板过来像往常一样问他要不要进雅间。他挥挥手表示不需要,而后告诉老板,“就别每次都问了,要是需要,我会跟你说的。”
老板弯腰点头表示懂了,朱老爷子便摆摆手让他离去。
现在人还不是很多,朱老爷子点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他的酒杯是专用的,很显然,老板知道他的情况。
当然,他不能这么告诉朱老爷子。他只说:朱老爷子尊贵,需要专属来配才好。
话虽这么说,明眼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但朱老爷子没什么意见,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照朱老爷子的话说,专属的好,专属的确实干净。
一杯酒下肚之后,他约的人才来,而且是一起来的。
朱老爷子笑道:“你们一个人来的话,难道害羞?”
其中一个人,是朱老爷子发小的,姓丁,他说:“这不是在路上遇到了嘛!”
这人名叫丁广山,是朱老爷子光着屁股玩到大的朋友。两人感情很好,虽然他并不属于达官贵人,但仍旧被人尊称为“丁爷”。
有时候有人要求朱老爷子点什么事,却见不到朱老爷子的,都会往他家送礼。说句话也不费事,他也乐得收。但他都会告诉那些人一句话:我只负责传达,办不办的成我也不能保证。一切,都看朱老爷子心情。
他这样说已算是客气,那些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哪儿敢说个不字。
跟丁广山一起来的有两个人,一个姓黄,一个姓刘。他们跟丁广山不一样,都算是有点势力的。姓黄的,叫黄岗,姓刘的,叫刘喜。他俩比朱老爷子和丁广山小十多岁,却也是跟朱老爷子有了十几年交情的。
黄岗眼睛扫了一遍
舞池,忍不住咂嘴,“没有美女跳舞,我们就在这里干坐着,实在是没意思!”
黄岗是色,娶了个小他将近二十岁的貌美媳妇,还是总在外面偷腥。不过他也是个怕老婆的,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把人带回家。
男人似乎都是这样,刘喜和丁广山也没有好到哪去。但丁广山年龄大体质弱,他最多也就是看那些年轻女子跳跳脱衣舞。
要说这四个人里最色的,还是朱老爷子。得病之前色,得病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在他看来,反正他这病也治不好,不如就及时行乐。到时真的死去,也不算遗憾。不过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多活几年,阅尽人间女子。
四人闲聊几时后,人渐渐多了起来,舞池那里也糟乱起来。今天老板请来了当红乐队前来表演,所以今天的人格外的多。
黄岗看了在台上摇头晃脑的所谓当红乐队,摇摇头,“不过是几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看的!朱老,您能不能跟您这里的老板说说,要请也请几个凹凸有致的女明星过来。在这里跳个脱衣舞什么的,那多有看头!”
丁广山打趣道:“你今天怎么这么饥渴一进门就找女孩子,怎么,你那娇美的老婆没满足你?”
黄岗叹气,“她最近正和我闹别扭呢,碰都不让我碰。我这从未把人带回去过,玩的时候也小心,不知她从哪里听来了风声。”
“行了,出来就别谈这个了。”今晚说话比较少的刘喜说话了,他四下扫了一眼,“黄岗,你说的不对,以后啊还得让男明星来。你看,他们一来,今天的女孩子格外的多,什么样的没有!”
“哟,你这一说还真是。不过,那明星不是漂亮嘛!”
朱老爷子咧嘴一笑,“漂亮是漂亮,那漂亮的不一定玩着也爽不是!”
三人附和,“那是,朱老阅人无数,您说的,自然是对的。”
这点是朱老爷子最自豪的,每次一听人说他“阅人无数”,他的心情便会很好。
四人边欣赏美女边喝酒,突然,黄岗的眼睛定在门口位置,不动了。
他举起手来指向门口,“你们看,来了个极品。”
“哪儿呢,哪儿呢?”丁广山赶紧凑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