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长虹会妥协吗了”
杜云青道:“他要是吃得住我,自然不会的,现在我估计一下,两个真要干上了,大家都讨不了好,一个躺下时,另一个至少也是坐着了,因此,拿话点了他,我相信会接受的。”
王行周道:“全凭杜爷作主就是。”
杜云青道:“不过这话只能在私下谈,到时我把他引过一边,再跟他点上两句,而且最要紧的,是王兄必须口风紧,万不能让乌将军知道,否则他一定怕负责任,拖着不给回执,把我们留个十天半个月的可就麻烦了。我是不在乎,因为我们没订约于,不取回执,我也不怕,王兄只怕就走不掉了。”
王行周忙道:“社爷放心,我会处理的,到了吉林城,我一定会为杜爷吹嘘一下,说您神威无敌,把屠长虹给杀退回京,宽宽他的心,然后说中堂对杜爷这边有借重,耽误不得,马上叫他打回执。”
“那不好,不是做得太明显了吗?”
王行周笑道:“这也不是我信口胡说,相爷本来就吩咐过,贵局如果能够把这趟镖保下来,借重之处还多着呢,他是要您回去后再承保下一笔的。”
“中堂有那么多的财产吗?”
王行周笑道:“别的不敢说,但若以财富矩,中堂可以说是古今第一人,府里有十六位师爷,专为相爷经营生业资财,数目多得无法清数了,有一回他自己在府里喝多了酒开玩笑说,皇上的紫禁城可惜不肯卖,否则只要开个价,他就卖得起。”
“这口气倒是够豪的,如果让皇上听见了……”
王行周也知说漏了嘴,连忙道:‘杜爷,这话是我们私下谈谈,可不能告诉准,否则就麻烦大了。”
杜云青一笑道:“我知道,相爷现在帝眷正隆,我就是传了出去,也扳不倒他的,反而给自己惹麻烦。”
王行周这才放了心,这一夜很正常,也很安静地过了。第二天上道,大家都很紧张,屠长虹已经日暮穷途,这是最后的一搏了,必然会全力以赴,因此对上了绝对不会轻松,一定是场惨厉地激烈的血斗。
屠长时果然在二十多里处的一座山坡上等候着了,王庆拉走了他的一部分人,使他只剩了十几个死党、由于人数上的优势已经不存在了,他也知道杜云青这次护镖所带的人手,个个都是高手,暗袭、伏击都没有用,干脆挑开架势在路上等着,一个个全亮了相。
杜云青很沉稳地拍马上前,到近身处,飘身下马,边城在后跟着,走到相距丈许处,杜云青一拱手道:“屠老,请借条路。”
屠长虹脸上带着阴沉的笑意道:“杜云青,算你厉害,老夫三度设谋都被你看破了,因此老夫干脆在这儿亮了相,以真面目相见,要留下你这笔镖。”
杜青云笑笑道:“屠老,杜某是保镖的。”
“我知道,老夫已经明摆了要这批东西,你可以告诉和坤,是什么人拿走了,他不会要你赔的。”
杜云青道:“和中堂也知道什么人敢动这笔镖,事先也声明过,镖货如有闪失,并不要我们赔偿,只是我们尽心而为之就是了。”
屠长虹傲然道:“老夫公开出面,就等于是直接向和老头要下这笔东西,甚至于老夫可以开收执给你,因此你已经尽到心,可以不必负责了。”
杜云青微笑道:“屠老,东西托交敝局,就是由杜某负下全责,别说屠老只是一个侍卫营领班兼大内供奉,就是皇上亲临颁下圣旨要这批东西,杜某也不会放手的,屠老既是这么有把握,为什么不等杜某把镖交到地点,直接去找乌将军索取呢?”
屠长虹道:“杜云青,你要明白一点,老夫是截下这笔东西,可不是去要这批东西。”
杜云青道:“屠长虹,你也要明白一点,杜某出头承接这笔镖,就是不让人截上这笔镖货。”
屠长虹道:“杜云青。我们已经给了你六百万两,那已经是镖货的半数之值,等于让你分润一半;要你放手,你别不知进退了。”
“那六百万是我们保镖所得,约子回执都写得清清楚楚,杜某可不领这个情。“’屠长虹冷笑一声:“杜云青,你要考虑一下,这是跟官方与一流宗作对.你犯得着吗?”
杜云青笑笑道:“杜某从剑毙陈望安开始.就是跟一流宗对上了,你屠老儿又不是不知道。”
居长虹暴烈的道:“好,杜云青,老夫好话说尽,人情给足,对一个江湖人,老夫从未如此客气过,那可不是怕你,而是冲着另外一个人,你别如此不识好歹。”
杜云青也一沉脸道:“屠长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