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青想想道:“道长最好在三两日内召齐贵盟的人,首途出发,先到玉龙寺等候。”
玄真子道:“找人没问题,但是先到玉龙寺,恐怕有困难,因为只有贫道是玉龙寺的人,再者贫道是派遣在外工作的,也不准无故回到寺中去。”
杜云青道:“道长可以背起杀死这两个人名义,然后再以白东岳的事作为藉口.回到寺中请求指示,白素贞意图叛变玉龙寺,这是一件重大变故.道长以这个理由回到寺中,应该没问题,至于其他的人,道长为他们提个身份,大概也不困难。”
玄真子想想道:“大侠倒是提醒贫道,那些人每年都要找我一聚,贫道把他们称为我的私人耳目,把他们带进寺去安顿下来,大致可以拖个几天。”
杜云青道:“也就是几天就够了,我会很快就赶到的,道长务必等我到达后,再开始会合行动。”
玄真子道:“好吧,大侠一定能来?”
“能,而且我也会以一个巧妙的身份进入玉龙寺的。”
“杜大侠,贫道只有一个请求,就是白龙道人…”
杜云青一叹道:“我如果能击败他,一定留下他的性命交给道长,如果我胜不了他,道长就是挡他一阵,让我脱身,因为这段时间内,我无法另觅一个掌日月令的人选,这样行吗?”
玄真子欣然道:“行!贫道这就告辞了,此地不宜久留,不能让人看见我们在一起,尸体由贫道带走。”
“不,我要这两颗脑袋,但道长可以揽去杀人的责任,好在道长只向玉龙寺交代,无须提出证据的。”
玄真子再度拱手行礼道:好.大侠珍重.贫道告辞了,明侄你师父他们来了吧。…”
杜云青道:“道长.你忙你的去,这是日月掌令的事,你可以不必再管了。”
玄真子终于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杜云青才叹了口气:“徐兄,把头给割下来,尸首处理掉吧,很抱歉,我不是搭架子不肯帮你的忙,实在是我不会做这些事。”
徐明笑笑道:“杜爷,您别客气了,现在您身掌日月令,有权叫任何人做事的,何况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杜云青郑重地道:“徐见别这么说,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接下来的,要不是你凑热闹也夹在一起挤我,老道士就是真跪着自己抹脖子,我还是不理会的。”
徐明一征道:“杜爷,您真是这么勉强呀”
杜云青道:“怎么不勉强,你也该想想我的处境,除了小如之外,芙蓉跟纫珠是旗家女儿,她们虽然答应跟找一起闯荡江湖,摆脱从前的身份,但是我身掌日月令,是必须跟朝廷站在对立的立场,能让她们知道吗?”
徐明想想道:“我想没什么不可以,白姑娘是不必说了,你就是造反,她也会跟你的,至于蓉姑娘,她老子也说得很明白,朝廷并不想对付义师.甚至还保护他们,而玄真师叔在交付日月令时也说过,他不要你去领导义师,只要你去开导那些人,叫他们守时待机。”
杜云青一叹道:“你相信寿王的话吗?”
徐明道:“我认为可以相信。”
杜云青苦笑道:“就算他的话可信,但是他的话能代表官家吗?”
“这本来就是官家的话,由他转述的。”
杜云青再度一叹:“君无戏言是一句话,伴君如伴虎也是一句话,而后者远比前者可信,因为后者是多少人痛苦的经验,前者只是为加重皇帝威信的一番做作而已,他真要背了诺,谁能去加斥他。”
徐明道:“杜爷认为这话不可信?”
“可信,那是因为他知道我们底细,我是寒月传人,而先师对白仙子信守不渝,徐兄又是江南第一侠门人,甘前辈对义师心灰意懒,他们是清清楚楚的,所以告诉我们这些话,无非在博得我们的好感,要我们卖命而已。”
“不会吧,像边城的身份,对我们都没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