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自海边回来后就开始研究这些。你也知道,我如今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这水里有一股难掩的血腥味,与我在书中看到的一种西南巫术不谋而合。”
辰诺急切:“快说来听听。”
“蛊术。蛊,就是将一些极具毒性的虫子放在一个器皿中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后获胜的那只虫就是这个蛊。蛊需由巫师亲自念咒并配合一些仪式,此过程大约需七七四十九日才可能练成。蛊分为很多种,虫蛊,情蛊等。我刚闻到水里的血腥味,殿下又说是药浴。我认为很可能是将巫师的血混合着毒虫的虫卵通过沐浴由女子下体进入。这样就能将养蛊的容器变为人,以人体养蛊。”
“你说什么?母后她为何做这样的事?”辰诺听完大受震撼,此时的他可能需要重塑三观!
沈德才见辰诺如此表现有些于心不忍,他只好安慰:“殿下你先别激动,皇后娘娘为何如此做我不得而知。但用人体养蛊的目的就是控制这个人。况且,这一切也只是我的推测,并不能证实。再说,沈小姐不是已经发现了吗?只要她不洗这水,蛊也就养不成。”
控制人?母后控制玉柳做什么?她不是说玉柳是旺辰华国之人吗?怎么会这样害她?
沈德才看辰诺听完的表现开始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都说太子性子刚直,却也没见过这样的苟且之事!
他缓了缓道:“殿下无需研究娘娘为何这么做,而应当保护好沈小姐。只要她不中蛊,她们的计划也就失了效。”
“德才兄所言极是,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本王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殿下不必如此客气。”
沈德才在文华殿又待了会儿,确认辰诺无虞后才离开。
他转头去净化阁找了詹天勤,毕竟他俩关系一直都挺好,也好久没见了。
还未到净化阁,他就看到詹天勤在门口与一位女子说着什么。
走近一看,那女子竟是卫菁!
“詹阁主,你每日繁忙我也理解。可姑姑明确表示要我俩多相处相处,你既不拒绝也不主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甄天勤还是一如既往高冷的模样,他的眼睛甚至都没看向卫菁。他看着远处的眼神顿了顿,嘴唇轻启:“娘娘的吩咐在下自是不好拒绝,可在下着实不敢高攀了卫小姐,还望小姐自重。”
卫菁虽身份高贵,可她自小讨好皇后已没了那比天高的心气儿。相反,她对詹天勤这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表现很是上头,看向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爱慕:“高不高攀的我不知,但詹阁主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确实让人不敢靠近。可皇后是一国之母,她的命令我也不能不听。如果詹阁主不是很反感我的话,倒不如假意和我多走动走动。这一来,能让皇后安心。二来,我也对阁主颇有好意,愿意与阁主走近。”
詹天勤不动声色地站着,阳光洒到他的身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领口处金色的刺绣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场景,搁了谁不犯花痴?
沈德才在一旁忍俊不禁。想当初,他觉得卫菁还挺有意思。如今看来,她倒是已经对天勤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爱情这东西,他沈德才真的不感兴趣!
想到此,他大步上前,二人终于发现。
“沈兄。”
“詹兄。”
“沈德才,你怎么来了?”
“只许卫小姐来找詹兄就不许我来吗?”
“你!你都看到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刚来不久。”
卫菁的脸噌地一下红了,然后她行了个礼快速跑开。
“詹兄,艳福不浅啊!”沈德才打趣。
“沈兄今日不在府中研究那些旁门左道,跑来宫里做甚?”
詹天勤转身进入净化阁,沈德才赶紧跟上。
“什么旁门左道?我那是正经的东西。实话跟你说,今日我进宫是太子召见的,他有些问题想问我。”
詹天勤一边走着一边回答:“什么问题?”
沈德才没好气:“还不是那个沈玉柳!皇后好像要用蛊术控制她,太子找我去对峙。”
詹天勤前进的脚步一顿,转身:“你说什么?”
被詹天勤突如其来的脚刹躲闪不及,沈德才撞进了他的怀里。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沈德才快速从他怀中撤离并抱怨:“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无事,我只是感慨沈小姐在宫中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