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师叔,你看还有体温。”
陈典拱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冯瑞科的手臂,真的有温度,这才放心;
“天养,你没事就太好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师傅交代;”
陈典拱现在全部转为关切,眼里似乎有泪花;
说完,有责备道:
“既然你已经逃离了这船,怎么还回来,你该逃离,走的越远越好!”
看到陈典拱的关心,冯瑞科心里暖洋洋的,感激的说道:
“师叔,我回来是准备救你们出去。”
冯瑞科也直接躺坐在陈典拱旁边,继续说道:“师叔,按时间最近可能要到岸了,我们必须反抗。不然到岸后,到了洋人的底盘,我们就更难逃离了。”
冯瑞科知道,人贩子到岸后,一般是到拍卖场所将人贩卖,由一些庄园主竞价购买,到时候这一百八十多号人,将会被分散开;
分散开的人,力量将会更弱,彻底会被洋人欺压;
这些人是冯瑞科的发展基石,不能坐以待毙,需要主动出击。
“天养,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们没有武器,并且都饿得没有力气,反抗的下场,这一路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典拱也是有血气的人,一路上要不是冯瑞科拖累,他好多次都想反抗;
“洋鬼子都有枪,我们都是空手,反抗根本不可能成功;”陈典拱有点沮丧,若是都论拳脚,他有信心干掉几个,但是功夫再高,遇到洋枪也无从使劲;
陈典拱说着,语气更加担忧:
“况且,你才十三岁,我得要照顾好你;你现在身体好了,我也松了一口气,等到岸后,我们再想办法待一起吧。”
冯瑞科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师叔,真到到岸后,就由不得我们了;只要师叔你听我,按我说的做,我们很大可能成功;”
陈典拱仔细看着眼前这年轻的师侄,感觉他这一天不见,似乎人性格变了;
以前都不爱和周围人说话,性格也是得过且过,而今天竟然有这么大决心,想要豁出性命反抗;
而现在说话的语气,说不出的自信;反抗这种话,他以前是不会说的;
冯瑞科看师叔盯着自己,那满怀审视的目光,觉得是要给师叔一点底气了;打量了四周,悄悄地靠近陈典拱,然后将外衣做的包裹稍微打开,露出一把银色的手枪;
“师叔,你看这是什么,洋鬼子叫这个为手枪;”
冯瑞科放低声音,然后将其中两把悄悄地塞给陈典拱。
陈典拱看着手上的两把手枪,满脸震惊,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在冯瑞科的催促中,回过神来,将手枪也藏在衣兜里,询问到:
“天养,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路上,他照顾冯瑞科这么多天,他能肯定以前肯定没有的;这下他更怀疑了,这一天冯瑞科的变化,着实让他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二十多年的见识。
“洋鬼子那偷的。”
冯瑞科随便找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看着陈典拱似乎不信,就岔开话题,说道:
“师叔,我来教你使用。这里上子弹,这里搬动射击,然后这里退弹装弹……”
看着冯瑞科的介绍,陈典拱对于手枪的好奇,盖过了疑惑;虽然他是练拳脚的,但是枪支对男人似乎天生就有吸引力,他也不例外;
看着银色闪亮的手枪,照着冯瑞科的介绍,小心翼翼的摩挲着;要不是因为在船舱里,真想射击尝试一下;
“师叔,我们得想办法出舱外,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逐个解决船上的枪手士兵。”
冯瑞科开始和陈典拱,讨论反抗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