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那样的人,她又如何能把你轻薄我时说过的话复述得一字不差呢?定然是你也对她说了啊!”
程十鸢哭着向季宴礼喊道。
“她这会儿倒智商在线了,我小看她了。”
贺皎皎没想到程十鸢会突然扇季宴礼,更没想到程十鸢直接恋爱脑消退。
她本还想着哪怕给程十鸢当场捉奸,程十鸢也可能还会“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了”,现在看来,好像省事了。
百里归山默默看着前方的闹剧,还是没出声。
“鸢儿!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季宴礼“垂死挣扎”。
“我不这样想我能怎样想?我前两日还以为当真是我误会了你伤了你的心,还想着宗门大比后若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便去找你,可现在想想倒是明白了,你说这两日不要再见,原来还有的是人要见!我倒不知道你这几十年竟从不曾动心!”
程十鸢是真被季宴礼伤透了心。
她是涉世未深,是被家里和宗门娇惯坏了,可她不是傻子,那些中陆流传过来的话本子她也没少看,打压她还有占她便宜的话术她可能还见识得少,但脚踩两条船、两面三刀的渣男长什么样,她不是不知道!
可她不相信从小青梅竹马的季宴礼竟也是这样的人,若不是亲眼看见,她恐怕还会被哄骗下去。
一腔真心错付,到头来还要被渣男占尽便宜。
叫她恶心!
“季宴礼!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此事我不会往家中捎信,但也请你、请你的家人,再也不要踏上我程家的门槛!”
程十鸢从自己的芥子法宝中陆续掏出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狠狠砸在了季宴礼的脚下,“这些都是你送我的,有些真情在,礼轻我也视若珍宝,可如今我们一刀两断,这些不值钱的玩意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说完,程十鸢忍着气,转身便跑走。
路过贺皎皎和百里归山时,她还眼神复杂地看了百里归山一眼,百里归山冷冷淡淡,当没看见。
“啧,定情信物就送这些?还好我没同你好,太掉价了。”
久未说话的美人儿往季宴礼那边看了一眼,满地的零碎小玩意,不是胭脂水粉,就是些木头玩偶,她嫌弃得不行。
闻言,被程十鸢一巴掌打懵的季宴礼也回过神来,眼见程十鸢已跑远,还将往日里视若珍宝的那些他送的物件扔了满地,又羞又恼,怒不可遏。
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儿,“都是你!都是你勾引我!都是你害得我什么都没了!害得我要从头来过!”
他竟将一腔怒火都撒在了那自己招惹的美人儿身上,只觉得是那美人儿害得他失了程十鸢的欢心。
“你在胡说些什么?是你先招惹的我!”那美人儿看着娇小却丝毫不弱势,张口就与季宴礼呛。
“区区小门小派的低阶修士,还敢与我叫嚣?!”季宴礼自己的宗门也没多大来头,但他这人拜高踩低惯了,更是瞧不上比他宗门还弱小的仙门。
他又正在气头上,仗着自己修为境界比那美人儿高,当即高举起右手,手上带足了灵气就要打人。
“你是不是个男人。”
季宴礼高举的右手在落下的瞬间被截住,百里归山掐着季宴礼的手臂,挡在了那美人儿的身前。
“什么时候跑过去的啊!”
贺皎皎惊叹一句,撇头看看身边,又看回前方。
见截住自己的竟是个还不及他胸膛高的小女修,虽瘦弱了些,但隐约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季宴礼又愣又呆,手就这么悬在空中,任由百里归山掐着。
“男人该有的品性气度没有,男人该有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