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吃味,只是老爸太偏心了,一天到晚编派他的不是,老是拿能干得没天理的卡芮拉……姐姐与他相比,教人气馁。
她的能力亚雷只有一个字——服。
老爸将一间快倒闭的公司交予她统筹管理,每个人都不看好,等着公司关门大吉,宣布倒闭。
而她竟能在短短的八年间不但让公司起死回生,还善用人力资源使其扩充成为立足于国际的大企业,令不少人啧啧称奇,谓为东方女神。
当然,她的美丽更符合女神一称。
「乖,别嫉妒,姐姐买糖给你吃。」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谈话。」一旁的空服员好笑地看着他们姐弟俩,也不忘善尽自己的职责,提醒他们该下飞机。
「卡芮拉,你有完没完。再不下飞机我放你鸽子。」亚雷没好气的斜瞪她。
「小鬼,台湾是我的地盘,该担心迷路的人最好跟紧些,免得丢我的脸。」
记得当年他才十六、七岁,一脸雀斑十分叛逆,老是想去西西里和黑手党的人混在一起,气得干爹想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将他拉回来,共同掌管卡登家族的事业。
如今他可爱的稚气已消失,是一位伟岸俊帅的青年,她把他当成弟弟,和家里头那两个在企业中工作的亲弟弟一般,没有私心的疼爱。
「去你的,卡芮拉,我不管你了。」亚雷嘴硬心软,还是提起她脚边的一只小行李。
卡芮拉笑了笑,和等候他们下机的空服员点点头,随即步下飞机阶梯。
台北的天空依旧亮眼,美丽的浮云令她有落泪的冲动,她还是回到这块伤心土地,在睽违十年之后。
是爱、是怨或是恨,早已随她冷了的心而分不清楚。
领了行李,卡芮拉悠哉悠哉地散着步,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愿,看着亚雷手忙脚乱地推着行李车,她气定神闲地当她的归人。
过了一会她才状似关心的问了一句,「需要人手吗?小弟。」
「我看起来很无能吗?‘才’十几口箱子。」
他硬撑着面子,绝不让女人服务。
不是大男人主义作祟,而是他太了解她的「有口无心」,纯粹是问着好玩。
「说得也是。」她就是搞不懂,出门又不是搬家,他干么带那么多「杂物」?
十几口箱子,她的只有上面那寥寥两件,其余都是他的,真是自做自受。
台湾没有他想像中的落后,这个傻弟弟呵!
「我们的专车在哪儿?你帮我瞧瞧。」他被行李车上的箱子挡了视线。
卡芮拉正要指点亚雷往哪边走,蓦然瞥见一块大蓝色板子写着欢迎字句,同时一阵尖叫声和人潮忽然像海浪般涌上前,她不小心被撞了几下。
亚雷见状顾不得礼貌,非常生气地用义大利语骂那一群横冲直撞、捧着花的少男少女们。
「好啦!别恼了,八成是什么大人物入境,他们……」突然卡芮拉没了声音。
「怎么了?」亚雷推推她,当她被撞傻了。
「没什么,遇上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这是意外之喜,自己一回国就碰上她。
她望着那道熟悉的美丽倩影被人群包围着,心中有无限的感慨和安慰,香香终于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完成在大学时代的愿望。
「走不走?」
卡芮拉笑得真诚的走向透明玻璃门,她在玻璃门关上时回头一视,瞧见人群中绽放光彩的人影蓦然瞠大眼睛停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