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外公、外婆和两位舅舅不时由美国回去陪他们,应该不至于惹大多的麻烦,让大人们头疼才是。
「不要打马虎眼,你总是用话在敷衍我」我要你的承诺。」最好是一生一世,霍玉蓟耍起赖来像个小孩。
黎紫苑脸色微微一黯。「十年前,我已在圣保罗教堂,在上帝的见证下许下承诺。」
「那不是我,我不承认你们的婚姻,从你答应过我的求婚后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向云方拥有她十年了,这些年他的心干枯贫脊,好不容易盼到她这口甘泉,没理由当年的过错全由他承受,这是不公平的。
他不愿去想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这会逼疯他。
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以前的种种他会抛向脑后,两人重新开始新生活,把失去的时光补回来。
「你不承认,可是它却是合法的程序,法律承认它的存在。」只是……没必要了,她感叹地想。
「离婚吧!我会找最好的律师打官司,我也会把你们的孩子当成亲生儿一样宠爱。」
「我们的……小孩?」黎紫花露出若有似无的苦笑。「我不离婚。」
「苑儿,你不再爱我了吗?」霍玉蓟很惶恐,生怕答案将他一掌打入地狱。
「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我不想再爱人了,我的心无法负荷。」她的心疲惫
「你爱向云方比爱我还多,所以你肯替他生儿育女,却拿掉我的孩子。」他不想比较,然而不经大脑的妒语就这么出口。
黎紫苑倏地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地推开霍玉蓟,十分冷静地站直身,暗忖,爱是不容亵渎的,死者永远无法开口为自己辩白。
「苑儿……」
「帮我叫辆计程车吧!我该回去了。」她甩甩头,一副言尽于此的模样。
「楼上有间房,你不用回去了。」他说不出道歉的话,但心里明白其实她才是受伤最深的人。
「不行,我还有一些公事没处理好,明早得去做些勘察准备,很多文件尚未审核……」
霍玉蓟闷闷地碰碰黎紫苑的脸颊。「生气了?」
别人一生气会破口大骂,眼冒硝烟,而她愈气愈冷静,思绪条理也愈清明,教人找不出缺口予以反驳,只能暗自心惊。
「我是来台湾工作,不是来玩爱情游戏,请尊重我的意愿。」她不能为他心软。
「我很认真地看待这段情,绝不是玩游戏。」
他伸手拦阻黎紫苑的去路。
「那么,请你像个成熟的大人让我离开,不要百般胡闹像个孩子。」她相信纵容是伤害的一种。
霍玉蓟从她身后圈住她耍赖。「我宁可当个孩子也不愿再失去你。
「玉蓟,你真想惹我发火吗?」
他趁其不备偷啄数下。「你生气的时候很美,我错过了十年。
生气吧!他不想放手。」
十年,是一个记号,携刻在每个人心房。
面对自己仍然爱着的男人,黎紫苑有无限的抱歉,她真的害怕再爱人。
第一次爱人,她负伤远走。
第二次爱人,他英年早逝。
两段感情一样深刻,却同样带给她难以抹灭的伤痛。
「让我回去吧!玉蓟。你该了解我是个固执、不退让的人,不要逼我提早离开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