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比想象中要顺利,张导先是和喻悠悠聊了两句,然后喻悠悠被请到化妆镜前,化妆师和服装师围上来好一阵折腾。
等到她睁开眼站起来,不禁怔忡片刻,镜子中赫然出现的是个古典美人,高高的美人髻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面若桃花,肤如凝脂,樱桃小嘴娇艳欲滴,胸前是宽片淡紫色锦缎裹胸,外罩对襟长衣,衣外云肩华袂,腰系同色丝带,长袖下垂,身子轻轻转动,举手投足如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
喻悠悠低头看着自己,一时间倒分不清是哪朝哪代的服饰。
“这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无论气质和外貌倒和剧本里的女主角相差无几。”化妆师和服装师纷纷称赞,张导也点头称是。
服装师在喻悠悠身上量好尺寸,嘱咐几天后再来试穿,喻悠悠这才被张导又叫了过去,拿到了剧本,让她回去好好研读。
“不管你是怎么当上这女主角的,也不管你身后的人多么有权有势,有一条你记住啰,这部戏凝聚了整个团队的心血,我希望你到时候能拿出一点敬业精神,好好的把这部戏拍好,明白吗?”临走前,张导别有所指,一脸严肃的交待。
喻悠悠又怎么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淡淡的点了点头。
☆、Chapter40 吃“鱼”不吐骨头(2)
卸完妆,喻悠悠一身轻松的从化妆间出去,以前从来不知道拍个古装戏如此繁复,身上的古装不仅是左一层右一层,穿法眼花缭乱,头上的假发髻更是有过之无不及。据说这套头饰还不是最隆重的,后面还有两套宫廷发髻,重达两斤,光想想这个数字脖子已经开始抽搐。
同时间,从隔壁化妆间出来一个穿着古装的粉衣女子,小步轻移,举止温雅,看上去象个十足的大家闺秀,喻悠悠不由多看了两眼,是上次在凯旋门冷麟带着去和席英彦谈投资的女郎,好象姓鲁。鲁女郎也看到了喻悠悠,以及门内的张导,上下打量喻悠悠的眼神瞬间充满敌意,喻悠悠并不打算和不相熟的人打招呼,目不斜视走开。
鲁女郎却是不打算放过她,用挑衅的尖酸话语说道:“一个连演戏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的人也敢来拍戏,真是笑话!这年头有些人想出名想疯了,以为爬上有钱人的床就可以一步登天。哼,小心名没出,反倒弄出一身臭来……”
喻悠悠脚步没停,她的心情不好,不想惹事,与这点不痛不痒的攻击比起来,下面她要面对的事将要棘手得多,有精力她想留到对付那个人。
百代传媒集团大楼寒风夹着冷雨肆虐,聚集了一群被困在大厅内等雨停的上班族,喻悠悠很享受的吸了一口冷冽的雨气,雨帘中一辆眼熟的车子停在那儿,她甚至不用细瞧那车边打伞的司机,就径自走过去。
司机在下面张望了好一会儿了,一个劲担心接不到人,回去复不了命,岂料人家自动跑了过来,乐得轻松,赶紧开了车门。
车子在雨中开得不快,车厢里实在太安静,安静到好象只有自个儿,司机忍不住瞄一眼后座的身影,这一瞧不打紧,心里直起毛,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女孩脸上不光木到没有表情,眼神还空空的象……象女鬼。
毕竟跟在席董身边一段日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惯各式各样容发的大场面,司机很快从惊愕中恢复过来,不由纳起了闷,席董换女人如换衣服,不管是红的发紫的大明星,还是身段脸蛋没得挑的当红嫩模,向来这些女人和席董是好聚好散,就算被席董甩了,也是个个眉开眼笑的离开。女人心海底针,按理说嫁入豪门不成,反被甩了,脸上无光,女人总有报复心,可凡是做过席董女人的到了外面从不说半句席董的不是,反倒夸他如何如何的好,把人夸得跟花儿一样,夸成了神。
再者,每次他奉命去接人,哪个不是欢天喜地,双眼含-春,在车里左照镜子右整衣服,一会儿补妆,一会儿弄头发,喷的香水味儿能把他呛死。总之啊,他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和席董幽会是这副鬼样子,活象赴刑场。
哎,这年头啊,怪事忒多,他以为席董这样身份的男人无论在哪个女人面前都吃得开,原来还真有女人不买帐。司机最后感叹了这么一句。
喻悠悠倒没注意司机打量的目光,她心里想的是会有什么样的羞辱和折磨在等着自己,只要仔细一品,席英彦和恶棍康尉有很多方面真的很象,一样是个外表看上去玩世不恭,实则手段无耻的恶少,康尉对付女人的恶劣手段她已经尝过两遍,姓席的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程程说的没错,这些有钱人个个趣味刁钻,没一个正常,女人对于他们不过是一个个玩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Chapter41 吃“鱼”不吐骨头(3)
A市,某私人会所
喻悠悠被带进去的时候,里面正热闹,一桌子的男人全在抽烟,一股子的烟味儿和女人的香水直往鼻腔里蹿,本来这两天就感冒喉咙不舒服,禁不住用手帕捂唇连声咳嗽起来。
这一咳不打紧,几张面孔齐齐看过来,其中一个手中玩着打火机的男子,一脸的坏笑,盯着喻悠悠清冷艳丽的脸蛋咂嘴道:“哟喂,这么一个冷美人儿哪家的,跑错地儿了吧?”
话音刚落,立马有穿蓝色衬衣的男子接控:“操,石阳朔,你小子咋乎啥,能不能换个法子和美女搭腔,回回这点小伎俩,我耳朵都听腻味了。这妞儿摆明了就是小席子的妞儿,你丫的装什么蒜?”
看来那玩打火机的男子叫石阳朔,翻着白眼拿脚去踢对方:“你大爷的,这里就小席子没带女伴,我能不知道是他的妞儿吗?我这不是看美女有点紧张,想缓和缓和气氛么?哪象你,一木头桩子,被人家一冷眼神一扫,你丫冻成木头疙瘩了你,连打个招呼都不会。”
蓝色衬衣男子笑着呸了一声:“滚蛋,我木头疙瘩也比你丫见色忘义要好,她是小席子的女人,要缓和紧张,也是他的事,关你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