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榆桑宁才关上门。
“他差点爆了我的头。”女孩一下楼,就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样啊……”电话那边的女人撑着下巴,“那明天再做个检查吧,看他是不是其它激素分泌还没有达到正常标准。你还好吧?”
“还好,没被他吓死。”女孩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电话那边的女人笑起来:“没事没事,他看起来是有点吓人,不过只要你不过分激怒他,保命还是可以的。”
榆桑宁走到窗边,看着夜晚的城市。
灯火通明的城市,永远也没有沉睡的那一刻。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就这样望着脚下的城市,不知望了多久,这才回过身,走到了书房里。
他从一个盒子里抽出一张信笺,坐到了书桌前,拧开钢笔盖,开始写信——
雪小兔:
和你分开已经整整半个月了。
今晚上我收到了你和他的照片,你看起来很紧张、很被动,而他的眼神里全都是算计。明明知道都是假的,我还是轻易被激怒了。
因为我知道你很无助,为了能得到我的一点回应,你也是迫不得已才接受他这么无耻的要求吧?但是小兔,我什么回应也没办法给你。我除了愤怒还能怎么办呢?
到现在为止,我的所作所为,一定已经伤透了你的心。
但是雪小兔,你一定在坚守,和我一起坚守。我会证明给某个人看,没有所谓的血统,没有所谓的基因,我和你依然是会永远坚守的爱人。
…………
……
写完信,榆桑宁把信笺装进信封,然后写上了地址,贴上了古旧的邮票。
这是一封不可能寄出去的信。
他把信装进了盒子里。
那里面已经堆积了十几封信。
……
这是他自我催眠的一种方式。
让自己安心和稳定的一种方式。
其实自我怀疑,时刻都是存在的。
但是与此同时增长的,还有对雪楠日益增长的思念。
你是我的女孩……
榆桑宁轻声念着,删除了邮箱里那封让自己失去理智的邮件,包括那张雪楠和榆子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