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刘应惋惜道:“才拆掉,楚兄弟,你没赶上时候啊。”
“他们是故意拆的,就是不想给我住。”楚朝仁不由得怒了。
“好笑死了,我们自己家的棚子,拆掉是我们的自由,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外人,管得着。”傅言冷笑。
这个死小娘们,敢私自逃跑,还在他面前这样嚣张。
楚朝仁心头愤愤,转念一想,傅言肯定是知道他的,她都千方百计躲着藏着了,他揭露出来也不算打草惊蛇,还能让整个村子的人谴责她,说不定大家都觉得她应该是属于他的人,促成他的好事呢?
“村长,这个女人叫傅言,她本来是京城高门的千金小姐,后来傅家被降罪,女眷被发卖,我拍买下了她,结果她在送去县城的路上逃跑了,躲到了你们村子嫁给这个男人,她是罪人身份,却逃避接受自己应该的命运,像这样的逃犯,难道要堂而皇之存在于田头村?就不怕有人说你们田头村包庇罪犯?哎哟!”
楚朝仁话才说完,肚子上就挨了结实的一脚,这一脚起码三百斤的力,他整个肥胖的身躯翻滚到地上,捂着肚子,痛得龇牙咧嘴,面色发白,额头上冷汗淋漓。
慕定安又一脚踩在他的头上。
“觊觎我的妻子,空口说白话,证据呢,要我报官,将你捉回县城,治你一个污蔑之罪。”
“我说得都是真的,有卖身契。”楚朝仁大叫。
“卖身契在哪里?”慕定安闷哼。
“在县令府,我原来睡的床板子里,现在的县令接管了,他肯定能找到。”楚朝仁说着,慕定安踩在他头上的脚更重了,他的眼睛珠都要爆凸出来。
“村长,既然楚朝仁这样说,不如就让他回县城取来证据吧,如果是真的,我愿受罚。”傅言说。
刘应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些,其实这里很多人都各有来路,只要秉性没有坏到哪里去,他也不会追究。
“慕小嫂子,其实不必,你在这里成亲安家,就是田头村的人,就算过去的楚县令真的买下了你,但现在他已经不是县令了,以前的事不作数,就当尘封了吧。”
刘应好像没有看到被踹成狗的楚朝仁,好言好语对傅言说。
这个楚朝仁可是厚颜无耻的贪官,听说这一次被抄家,就搜出了百万两的赃银,他打心底看不起,慕家小嫂子能从他的魔爪下逃走,是好事啊。
傅言听着还是感动的,这样包容的村长,去哪里找?
而他们夫妻之所以敢让楚朝仁说出来,也是因为刘应是一个信得过的人,有原则的人。
“不,我跟这个人毫无瓜葛,他纯粹是诬陷我,我要他回去取证据,还我的清白。”傅言坚决地说。
“村长,让楚朝仁去县城吧。”慕定安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