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如实道:“就是之前我告别总镖头归家的那晚,总镖头说叫爷爷亲近些,我寻思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厚着脸皮叫了。”
杨宝丹冷笑道:“合着你就对我不告而别了是吧?”
何肆只得解释道:“我那晚去了你的北房花园,但你睡得沉,敲门没应,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就没敢擅入。”
杨宝丹只是哼哼两声,心道,“还男女授受不亲呢,身上那里我还没见过的。”
杨宝丹就是喜欢与何肆胡搅蛮缠,“之前接风宴上朱呆就说你是杨家姑爷,你如今都改口叫爷爷了,镖局里又这么多人,不知道还真以为我两成了呢,我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何肆有些心虚,岔开话题道:“那屈正还是我师伯呢,你也不一口一个‘师伯’地叫着?”
杨宝丹往前了一步,挺着小胸脯,言语大胆道:“我叫他师伯,自然是因为我真就存了和你相好的意思啊,那你叫爷爷呢?有没有别的想法?”
何肆无言以对,却是莫名心跳一下。
杨宝丹见他吃瘪,也不再逼问他,就笑眯眯拉起何肆的手,“不逗你了,咱们走吧,见咱爷爷去。”
何肆没有挣开杨宝丹的手掌,任由她这么牵着,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何肆自然是为了夜间答应的传授“素手把芙蓉”一式,如果可以,把与之相印证之后的“纤手破新橙”也教了。
四品大宗师可以妙用气机,千变万化,五品却是不能,杨元魁少了一条手臂,确实实力大损,老爷子如果能像自己一样学会了气机外化成为手臂的秘术,那可就不差这一条手臂了,以后气机一绽,长出六七八条手臂来,打拳的打拳,使刀的使刀,我去,不敢想,那才是真正的神拳无敌杨一刀啊。
两人去了杨元魁的小院,杨元魁酒酣正眠,呼唤了几声没人答应,丫鬟却是闻声而来,何肆不想打搅老人家休息,杨宝丹却是不客气,一把推开房门。
杨元魁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杨宝丹揶揄道:“爷爷,你孙子来找你了,教你武功。”
杨元魁闻言,眼光一亮,气机一振当即散掉酒气。
满脸笑意,眼中明明是迫不及待,却是客气道:“小四啊,怎么不多睡会儿?一路劳顿,习武之事不急在片刻的。”
“今天你俩都留在我这边吃饭了啊,我这小厨房的菜式总归是精细点的。”
何肆与杨宝丹在杨元魁房中待了小半时辰,何肆总算是将两式秘术都板板正正教给了杨元魁。
不是那种契合自身的邪魔外道的用法,而是澄本清源后的正统《妍手五论》。
杨宝丹居然还嫌弃自己爷爷杨元魁的悟性差,毕竟当初何肆与季白常相互师学的时候她也在场。
见过两人几乎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的场景。
何肆却是清楚此中难度的,即便杨元魁有破新橙的底子在,此等进展已经尤为神速了。
接下来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何肆没有耽搁,寸阴是竞,想着还要炼化雀阴魄呢,本来也不能吃饭,就直接告辞回屋了。
杨元魁没有挽留,杨宝丹也想走,却是被杨元魁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