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头戴老鼠头的面具人,来到床前三尺的位置,从怀里的黑衣之中拿出一包动物绒毛,向上空撒去。
绒毛缓缓飘落,在拔步床外显露出一张大网,大网连着一串铃铛在房间的角落。
这些丝线细小黝黑,若人盲目上前,就会触动丝线,从而让铃铛响起,提醒外面的衙役知道房间内进了贼人。
接着鼠头面具人从腰间的布袋内拿出一只老鼠,让老鼠去咬丝线后放在地上。老鼠在地上跑了没两步,就倒在了地上,鼻口耳齐齐冒出黑血。
另一个头戴龇牙凶狠的黑色狼头面具人,上前看了看,问道一股刺鼻味,想到那些花为的就是掩盖这味道,轻声感慨道:“贪婪的人,果然非常谨慎。”
“谨慎?这才刚刚开始。”
鼠头面具人从腰间拿出两把钳子,一把钳子夹住一根丝线,一把钳子用来剪短丝线。
在不惊动铃铛的情况下,老鼠面具人把大网剪成一个洞,然后穿过钢丝网,来到床外栏杆边,继续用老鼠各处试毒。
“不愧是大家族的影子,这么巧妙的机关都能让你发现。”
狼头面具人看着老鼠又死了几只,不断打量房间得陈设,尤其房价内不易察觉的角落,看的特别仔细。
发现角落中还有不少手弩,弩箭上乌黑,可见上面也淬炼剧毒。
“影子始终都是影子,我只想活在光明之下。若不是为了生存,我冥鼠何必坐这种偷盗之事。”
冥鼠忙活好一阵,拆除了不少机关陷阱,这才掀开被子下面的木板,露出一排排黄白之物。
饶是房间内灯光暗淡,黄白之物的光芒依旧光彩夺目,至少十万两白银。
“还是俗话说的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里最少100万两银子。”
狼头面具人将身上一个麻布口袋从洞口递给冥鼠,自己也上前用麻袋装钱,语气说不出的羡慕。
没错就是羡慕。
他们两个是州衙的杂役,属于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下等人。
平时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一个月有2两银子的俸禄,到他们手里却只有5个紫铜币,根本没机会捞油水。
大胤帝国1两金子可以换100两银子,1两银子=10钱银子=100紫铜钱=1000方孔铜钱(1000文)=10000珠。一文钱可以买两个馒头加一碗水,两个馒头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吃饱。
武陵城历任官吏都贪腐无度,导致很多大侠来劫富济贫,从而衙役的死亡率极高。
而他们两人没有身份凭证,就被衙役抓进大牢关了起来。
等待他们将是长达5年的劳役,5年劳役不死才有“可能”获得身份凭证。
如若不然,放出来不久后又会被抓,接着继续劳役,直到死亡为止。
他们两人也许是运气好,被抓进来的当晚,县令被人一伙人刺杀,死了几十个衙役。
县衙招不到衙役,他们就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杂役,两人不屑于人情世故往来,杂役一职一干就是十年。
十年来,他们见惯了为官之道、万恶之源——钱的由来,自然也知道现任知州的藏宝之地。
今晚他们趁知州宴请宾客,特地来抄了知州的金库,然后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等战争结束后再出来。
要不然反叛军打过来,他们这些狗腿子就要在菜市口成为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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