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她还劝欧阳氏,“你婆婆她是岁数大了,经历过抄家流放的事儿之后,就再也经不起一点儿波澜了。
她是真怕了,就想以后的生活都安安稳稳的。
尤其现在咱们又住在一起,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住的不安稳。
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小心翼翼的过日子也没错。
但是你记住了,我和霍靖轩跟以往的人不一样。
我们不会干飞鸟尽、良弓藏,卸磨杀驴、赶尽杀绝的事儿。
以后只要你们不作奸犯科、贪污腐败和造反。
我能保你们官路恒通、荣华富贵一辈子。
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欧阳氏听的也别认真,还问冷月,“这话我能告诉我相公和公婆吗?”
“你说呢,要不然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啥啊?
一定得告诉她们,传,可劲传。
就是别给我传变味儿了就行。”
等俩人坐到桌上大快朵颐的时候,欧阳氏又纠结的看着冷月。
“夫人,我有一事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说了就怕不准,您再说我传瞎话,制造恐慌,平白给大伙增添忧虑。”
冷月看她那纠结的小脸,皱成一团就想给她揉开。
“说吧,跟我你有啥不能说的。
不能怕犯错就不作为,那样只能平庸的过一辈子,很难有大作为的。
嘴长你身上了,想说啥说啥。
你痛快了就行,管别人呢,忧不忧虑那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儿了。
有的人她就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
树叶掉了一片,她都能伤感半天,哭一抱的,你管的过来吗?
而且就那样的,你管她干啥?
你就是啥都不说,遇见她,你出现在她面前,那就是你的错!”
欧阳氏听了冷月的一席话,心里痛快不少。
她颇为认同冷月的观点,奈何婆婆是心思缜密之人,她这大大咧咧的性格格外不讨喜。
虽说没有苛待她,也没有给她立规矩。
但是,在一起生活就是压抑、不痛快、不快乐。
看见冷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然后凑近了她说:“我那天在花园散步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尘大师在那伤春悲秋。
他说好好的年,估计又过不成了。
我回去就琢磨他说那话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过年那天要打仗啊?
世人不都说了尘大师特别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的吗?
您说他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