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杀鸡,张氏可来劲了。
上下打量了赵大奎一眼,“咱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好吧。
想当初咱俩刚成亲那会儿,好不容易我娘家哥哥背着我嫂子给咱们送只山鸡过来。
为了杀那只鸡,你光磨刀就磨了八次。
最后那只鸡,还是大哥帮咱们杀的。
就这样,你还一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说那只鸡要来找你报仇!”
赵大奎的糗事被张氏当众给秃噜出来了,羞的老脸通红。
“你这个臭娘们儿,嘴咋那么碎呢!”
然后赵大奎假装上茅房,尿遁了。
冷月算是总结出来了,老赵家的人就是太善良了。
这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行了,咱俩刚才的话就当扯闲篇儿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儿,问心无愧就好。
太复杂的不适合你们,你们也学不会,整不了。
冷月刚说完这话,赵大刚和庄氏领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进院了。
冷月知道,这应该就是她们的儿子,小青。
这一家子起名也挺有意思,完全就是按照调色盘起的,一人一个色。
比如,小红、小柳、小青。
就是不知道剩下那几个叫啥,估计也离不开颜色,反正都大差不差的。
小青一进院子,先向霍靖轩行礼。
“草民赵宴青,拜见霍将军。”
霍靖轩打断他,“不,你的称呼错了。
你应该自称是学生,而不是草民。”
一句学生,让赵宴青愣了一下。
这两个字已经离他很遥远了,深深地被他埋在心底,没想到还有再次启用的一天。
说不感动是假的,此刻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泛起了泪花。
又硬生生的被他给逼回去了,按照霍靖轩要求的那样,又重新改口说了一遍。
这下霍靖轩满意了,走上前,亲自把赵宴青给扶了起来。
“遭此挫折,还没疯,不错!不错!
进去吧,让我夫人好好给你治治病。
尤其是治你的心病!”
心病二字,又再次让赵宴青感动
这么久以来,没有人认为他病了。
都只是单纯的认为他是在自暴自弃,不想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