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作为一家之主,并不在意家中成员之间的嫌隙,在他眼里,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在有需要的时候,家里人应该听从他的调配。
做女儿的,做妹妹的,做小姑子的,在家里有事的时候,沈雨书应该帮忙。
“爸,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沈雨书笑着挥手就小跑离开。
有些人的爱很少,即便是父母对子女,也分不出几分,她已经不再寄希望于父母多分出两分爱给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开始释怀了。
相比于血缘,有时候眼缘和后天培养的感情,更令人动容。
她对父母的情感不再那么需要,还要干妈一家做家人,并不太在意血缘亲人了。
牛车摇摇晃晃,沈雨书一路闭目养神。
坐车的人不多,但没人再敢上手碰沈雨书。
两朵花儿的闺女,把刘乌鸦弄去挑粪,不是看上去那么乖巧的。
到了镇上,沈雨书提着背篓就先去了邮局。
上次投稿,也不知有消息没。
“有两封挂号信,邮递员刚拿走。”
沈雨书眼神一亮,应该有结果了,“谢谢同志,我再寄点东西。”
上回原主外公外婆寄来二十块,怕是两个老人勒紧裤腰带省给她的。
沈雨书怕引起怀疑,专门等了一段时间才来寄物资。
这是提前打包好的,有肉干、干货、布匹,要了六块钱的邮费,沈雨书小小肉疼一把。
出了邮局直奔话剧团,大门紧闭。
当沈雨书看见禁闭的大门上挂着的牌子,周末无人值班。
请周一到周五早晨八点至十二点,下午两点至六点拜访时,她知道这回真捡漏了。
一天八小时,双休,当时在大队办公室说的工资是刚开始二十元一个月,后续会涨。
现在这个年代,一个工分也才三五分钱,一天满工分,一个月满勤也才十五块。
行了,现在让她上台表演脚扣城堡,她也认了。
可以直接苟到高考恢复,再辞职去沿海买地皮。
她现在需要攒更多钱!
沈雨书有了干劲儿,找了个无人小巷,变身小伙强子,背着背篓出现在街上。
这回没去找黄姑婆,说不准人家家里的公安,小峰队长在家休息相亲,她过去转二手物资,就是送上门的业绩。
干了这一行,沈雨书才发现街上有不少“偷偷摸摸”的人,跟她一样背着篓子,或者身上挎着布袋子。
有的干脆什么也没拿,只是兜里装着东西,在街上晃悠展示,看对眼了就兄弟朋友地喊着叙旧去了。
沈雨书观察久了,也看出了门道,出手的一方和入手的一方,眼神完全不一样。
入手的挑挑选选,看中了就上去套近乎,万一会错意,就说认错人了。
出手的也不经意地展示自己的货,沈雨书还看见一个男人,展示自己手上的手表,和兜里的票。
她也故意试地坐在树荫下休息,打开背篓拿了根黄瓜啃。
“哎哟,这是二狗吧?”一个笑眯眯的中年美妇人提着篮子走过来。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气运值恢复百分之五,气运值下降百分之五,任务进度不变,百分之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