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邓良娣这几个贱人从中作梗,将太子给勾了去,那几日太子本该都在她的月室殿,如今反她这个曾经东宫最为受宠的妃嫔,最后被冷落成了笑话!
韦承徽帮腔道:“侧妃娘娘可是太子殿下的表妹,先前最是受殿下的宠爱,都是我等姐妹望尘莫及的,宋承徽才受了几日的宠爱,便飘乎所以然了,也敢置喙侧妃娘娘?”
“本宫与太子表哥青梅竹马的情谊,岂是尔等可以随意编排的!韦承徽若是不会说话,还是闭嘴当个哑巴吧!”
显然,韦承徽的这句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萧侧妃本就很憋火了,偏生韦承徽嘴贱,还说从前她是最受太子宠爱的。
这话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如今她失宠了,甚至都比不上韦承徽这个从未受过宠的妃嫔?
萧侧妃一身的傲骨,可是受不了这种气,狠狠地瞪了不会说话的韦承徽一眼。
韦承徽笑容一僵,讪讪的闭上了嘴。
而这时,宋时宜才施施然的登场,虽一如既往的端庄美丽,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中有隐隐的血丝。
宋时宜昨夜并没有睡好,虽然她在第一时间给宸王写了书信解释。
但宸王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在收到信笺后第一时间回信,足以见得宸王此番是对她失望了。
虽不至于会彻底坏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但到底还是受了影响。
宋时宜连夜想对策,以至于一宿没怎么睡。
她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下方一圈,在看到胡良娣的位置空缺后,微微勾了下唇。
昨日她被下了如此大的面子,而宋扶熙却再度被太子恩宠,似是又回到了先前被专宠的日子,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且让宋扶熙再笑一会儿吧,因为过了今日之后,明年的今天,便是她的祭日了!
宋时宜收回视线,像是不经意的询问:“胡良娣今日怎么不在?”
有宫人出来回话:“回太子妃娘娘,昨夜飘絮阁传了太医。”
“胡良娣是身子不适?翠微,派个人去看一看,若是身子不适,可是要好生休养。”
宋时宜将正妻的仪态摆得十足,下面的妃嫔跟着夸赞“太子妃娘娘仁慈”的恭维之言。
正说着,外面便传来了不小的嘈杂。
“出什么事儿了?”
宫人匆匆跑来禀报:“太子妃娘娘,是胡良娣,只是她……”
不等宫人说完,便见一人在宫婢的搀扶下,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来到殿内。
“太子妃娘娘!求太子妃娘娘为妾身做主啊!”
来的正是胡良娣。
只是胡良娣看着甚是狼狈,面上还戴着面纱,一到殿内后,便哭喊着跪地求做主。
宋时宜询问:“胡良娣你先起来,究竟是出什么事儿了,且慢慢说来,若是情况属实,本宫自是会为你做主的。”
胡良娣被搀扶起来后,哭哭啼啼着,将手往宋扶熙的方向一指。
“宋承徽谋害妾身,将妾身害得好苦啊,请太子妃娘娘为妾身主持公道,将这个心思歹毒之人正法!”
宋扶熙不急不缓起身,屈膝盈盈一拜。
“太子妃娘娘明鉴,妾身近日不曾接触过胡良娣,不知胡良娣为何张口便指控妾身,妾身实在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