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整个人便往后倒了过去。
而没有丝毫意外的,被一双强劲有力的臂弯,稳稳的接住,淡淡的冷檀清香萦绕在鼻尖。
浓密的鸦睫因为忽如其来的变故,而害怕的颤抖着,像是蝴蝶抖落了翅膀,苍白中透着一触即碎的脆弱。
在看清接住他的人之后,开口的嗓音柔弱中带着满满的依赖。
“殿下……”
谢祁没想到,只是稍稍迟来了一步,就险些叫怀中的小娘子被人欺负受了伤。
在文华殿门口都敢动手,可想而知在他不在,看不见的地方,她会如何受人欺凌。
谢祁本便憋了火,垂眸看见怀中柔弱而发着颤的小娘子,便更是心疼不已。
“萧芸,孤看你是不知死活,当着孤的面便敢动手伤人,你不如一并也将孤给推倒算了!”
面对谢祁盛怒之下的斥责,方才还无比嚣张的萧侧妃,立时面色一白,慌忙跪下请罪。
“太子表哥,妾、妾身不是故意的,是宋承徽这个贱人先挑衅妾身,且她还不守宫规,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今日殿下也会带着她一道出宫共度花朝节。”
“即便太子妃被禁足,能随殿下出宫的妃嫔中,她一个小小的承徽也是远远没有这个资格的,妾身只是要让她长个记性,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祁冷声打断:“是孤点名让她随孤出宫,怎么,你是在苛责孤藐视宫规,该当责罚了?”
萧侧妃大惊失色,同时震惊不已。
太子该是比任何人都明白,能够有机会陪伴在他身侧,与他一同出宫的,只有正妻。
再不济,也是她这个侧妃,而远远轮不到宋扶熙一个承徽。
可他在明知规矩的情况下,却公然为宋扶熙打破了原则。
该是如何的宠爱,才会叫他如此不加掩饰的偏私!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按宫规行事,并不知原来是殿下允许的……”
谢祁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萧侧妃,不耐的再次打断:“即便你不知情,也不该动手伤人,回你的月室殿,罚抄《女戒》十遍,以示警醒。”
萧侧妃当然不肯走:“太子表哥,是皇后娘娘让妾身,今日随您一同出宫共度花朝节的,倘若妾身便这么回去了,皇后娘娘怕也是会不高兴的。”
谢祁蹙眉,眉宇间尽是不耐的戾气。
萧侧妃敢站在这里挺直腰板违抗他的话,也便只有萧皇后才能给她如此的底气。
倘若谢祁直接拒绝,便是驳了萧皇后的脸。
而且还会将这件事给闹大,本身他今日要带着宋扶熙出宫便已经不合规矩了,倘若真让萧侧妃闹起来,到时又是一件麻烦事。
谢祁眸色冰冷,不再看萧侧妃,没有丝毫温度的视线转而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
“倘若孤没记错的话,太子妃如今也还在禁足之中吧?怎么,连你也不将孤的命令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