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序克制的将目光不往宋扶熙那边瞟。
但即使是心中非常清楚,他还是不想让宋扶熙误会他与谢乐瑶的关系。
“公主,微臣并没有其他意思,还望公主莫要误会,狩猎要开始了,微臣告退。”
虽然沈亭序解释了自己没别的意思,但此刻高兴个过头的谢乐瑶可听不进去。
“沈郎害羞了,我明白的,沈郎放心,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嫂嫂知,旁人是不会知晓的,沈郎面子薄,我都知道的。”
沈亭序张张嘴,但那边已经在催着让郎君们都准备上场了。
他也只能多说一句:“请公主日后不要再为微臣做这些了。”
虽然沈亭序这么说,但丝毫没有影响谢乐瑶的心情。
“嫂嫂,我好高兴了,先前我送了沈郎许多东西,他都不肯接受,今日是他第一次主动接受,他是不是也开始喜欢我了呢?”
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是能够从言行举止中看出来的。
但沈亭序对谢乐瑶明显很疏远,并不愿意多接触。
只是谢乐瑶陷于其中,一时看不清。
“公主喜欢他什么呢?”
送了东西后,宋扶熙便与谢乐瑶并肩一道走回去,她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他长得好看呀。”
然后谢乐瑶掰着手指头细数沈亭序身上的优点,“还有才华,性子清傲,和那些随波逐流的朝臣们全然不同。”
“他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我很清楚的记得,第一回见他,是在状元游街上。”
“他一身大红袍,面冠如玉,如沐春风,当时街市上几乎所有小娘子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他虽出身寒门,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却是那些门阀公子哥们远远比不上的。”
最后,谢乐瑶意犹未尽的总结了一句:“总之,他千好万好,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对我太过冷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已经成婚,或者是心有所属了,才会对我如此冷漠呢。”
谢乐瑶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而在选亲一事上,也是旁人上赶着在她的面前孔雀开屏。
沈亭序还是唯一一个,她上赶着追,而他却退避三舍的。
“公主还年轻,但在情爱一事上,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想要与公主多说一句,在感情一事上,女子本便是比较吃亏的。”
“情愿找一个爱你的,也不要找一个你爱而他不爱的,否则就是一辈子无止境的深渊。”
听到这话,谢乐瑶面上的笑淡了许多。
身为公主,旁人都是一个劲儿的捧着她,只要是她喜欢的,别人只会一个劲儿的支持,以期能够哄她高兴。
就连她的闺中密友谭锦月,在得知她喜欢沈亭序后,都只是一个劲儿的支持,还给她出各种主意,让她不要害羞的往前冲。
谭锦月还说,烈女怕缠郎,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沈亭序越是冷漠,越是难追,越是显得他轻易不会被女色所蛊惑。
但从未有人和她说过,即使她真的追到了沈亭序,可若是沈亭序并不爱她呢?
她可以用皇家权势逼迫沈亭序低头,却无法逼迫他交出真心。
而在谢乐瑶陷入沉思时,女眷中,谭锦月往男宾那边东张西望。
没一会儿,就见郎君们都已经骑上了马,随时等着一声令下出发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