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一贯是说一不二,眼高于顶的太子殿下,今夜却是主动贴了上去。
不给宋扶熙再有躲闪的机会,直接将人给搂抱入怀中。
“先前孤冷,你都会第一时间为孤暖手,如今这是新婚燕尔过后,就厌烦孤了?你好生喜新厌旧呀,阿扶。”
宋扶熙愣了一下,一双翦水秋眸跃动着呆滞的色泽,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唤妾身什么?”
谢祁将人搂得更紧些,几乎是唇齿相依,无法分离般。
他低下首,薄唇在她耳畔不过咫尺的距离,气息灼热而又暧昧。
一如他吐出的字眼一般的缱绻动人:“阿扶。”
“不喜欢孤这么唤你吗?”
谢祁从未如此亲昵的这般唤过一个女子。
可今夜软香在怀,他情不自禁的,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爱称。
他不想再像从前那般,直接唤她的姓名,更不想以位份来唤她。
那样与其他的妃嫔,又有何区别呢?
他想要对她有独一无二的称呼,告诉她,她在他这里,就是独一份的宠爱,毋庸置疑。
小娘子眼波流转着动人的色泽,是一种被惊喜所浸泡之下的动容。
“妾身已经许久,不曾听见有人这般唤妾身了。”
谢祁见她眸中有水波流动,登时又心疼又心软。
腾出一只手,轻柔的拂过她的眉眼。
低首之间,细细的落下绵绵的吻。
“日后,只有孤才能这般唤你。”
“阿扶。”
他唤的那般动情,像是在念这世上最动人不过的情诗一般。
脑中、心中、口中全都只装下了她一人。
小娘子主动伸出了柔白的素手,搭在他的后颈处,献上一个带着香甜的,能叫人心甘情愿溺死于其间的吻。
“即便日后妾身人老珠黄,容颜不在,也会依旧记得今日殿下对妾身的独一无二,岁岁年年,永不相忘。”
这小娘子,尽是会捡令他心软的话来说。
谢祁只觉得,这辈子他怕是都碰不到,第二个如她这般,令他欲罢不能,甘愿沉沦的小娘子了。
大掌收紧,谢祁可不给宋扶熙退出的机会。
他不仅要加深这个吻,还要连本带息的,一并都讨回。
正当情浓时,殿外响起了哭声。
“娘亲呜呜呜……安安要娘亲呜呜呜……有鬼鬼把安安抓走啦,黑黑的好怕怕,娘亲在哪里呜呜呜……安安要被鬼鬼吃掉啦呜呜呜……”
还有宫人极力相劝的声音:“太孙殿下,您别哭别哭,太子殿下和宋承徽已经睡下了,奴婢哄您睡觉好不好?”
“不好呜呜呜……安安要娘亲呜呜呜……”
宋扶熙眼尾还是潮红一片,就迫不及待的将谢祁给推了开。
“是安安醒了,他在哭,妾身去瞧瞧。”
欲火焚身的谢祁:“……”
儿子就是他攻擂路上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