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脚步稳健,一面往寝卧的方向走,一面丝毫没有诚信的许诺:“看阿扶白日里的辛苦表现,那今晚就一次吧。”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万万信不得的。
嘴上说着一次,实则是一次又一次,直到宋扶熙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才像是餍足的野兽般,抱着她去洗漱。
没有了儿子的干扰,谢祁觉得神清气爽。
要不是宋扶熙累得睡着了,他还能奋战到天明。
但想着白日里已经睡过了,将小娘子折腾的太过也不好。
运动过后,再将香香软软的小娘子抱在怀中,简直是没有比这更舒心的了。
谢祁觉着,人生所幸之事,也不过如此了。
*
次日,谢祁起身时,宋扶熙虽是很困,但也还是撑着身子半坐起了身,揉着眼尾直打哈欠。
“还困就再睡会儿,不急。”
谢祁动了动手指,示意宫人停下,他几步走到宋扶熙的身侧,指腹按在她的眼尾处,为她轻轻拭去眼尾的泪渍。
“昨日妾身才册封,今日该是要去向太子妃娘娘请安的。”
不然可就会被人认为是恃宠而骄,以此来做文章了。
但谢祁却道:“按照规矩,你是该要每日去向太子妃请安,但如今你需要抚养安儿,而安儿是孤唯一的孩子,一切以安儿为重,所以可免去你的请安之礼。”
小娘子露出困惑的表情,眨了眨水眸,“这规矩,怎么妾身从前不曾听过呀?”
“因为从前安儿是养在未央宫,由母后亲自教养,自是没这规矩,而如今你是东宫唯一有子嗣的,自是要与旁的嫔妃区分开来,有何不妥?”
宋扶熙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样,莹白的指尖轻轻的勾住谢祁的腰带,眼波含情,眉目生辉。
“所以这是殿下为妾身定的规矩?”
谢祁顺着小娘子极为轻的力道,慢慢靠近,尔后顺理成章的,在她的红唇之上印下一个缱绻的吻。
“宠妃自要是有宠妃的独一无二,孤想给你独一无二,不喜欢吗?”
难怪世人常说,当君王独宠一人之时,能将那人捧上天,也难怪古往今来,有如此多恃宠而骄,最后却落得无比凄惨的宠妃们。
当君王宠爱你时,即便你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方设法的给你弄来。
可当你韶华已去,容颜衰老时,就只能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虽说谢祁如今在她的跟前如此许诺,可对于宠爱一事,宋扶熙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也唯有保持着这一颗永远也不会动心,时刻理智的心,她才能一步步的往上爬,最后成为太后,无一人能再越到她的头上。
“妾身只是担心会有人觉着妾身恃宠而骄,不守宫规,到时若是闹到皇后娘娘的跟前,怕是会给殿下招惹麻烦。”
这小娘子,委实是太懂事了些。
谢祁的掌心几乎遮挡住了小娘子半数的俏丽面容,他以指腹温柔的摩挲着,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孤的命令,何人敢置喙,放心,只要不是触犯底线,母后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何况,东宫是孤的东宫,什么人守什么规矩,孤说了算。”
宠妃就该有宠妃的待遇。
况且如今给宋扶熙的这些,谢祁甚至觉得还远远不够。
只是如今他还是太子,凡事不能太过。
待他日,他顺利登基,必然要给宋扶熙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