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得飞快,渐渐地小跑步起来。
只不过……身后那是……脚步声?张财宝醒了?他又跟过来?是没吓够还是那脚踩得太轻?
这……这这分明是在逼她使用终极暴力啊,于是她握紧拳头、蓄势待发,然后猛一转身,挥拳朝来人捶去。
砰!接住了!
苏木暗道一声侥幸,幸好运起内力,幸好没小看她的拳头,要是去景阳岗的人是她,现在“武松打虎”要改成“郑巾帼打虎”了。
“是你?”
发现苏木,以芳声音中有掩不住的喜悦,而他回望她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欣赏。
她很聪明啊,居然用那招对付张财宝,当然他更满意的是后面那一脚,那脚至少能让自己再赚进八、九千或上万两银子,娶妻娶贤,要是娶到这种能让丈夫发家致富的似乎也不错。
这辈子他没想过成家,但念头兴起,他竟然没有排斥?真怪……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她没发现,他也没发觉,他依旧握住她的手腕,只是两人的手不再停留半空中。
“甭提了,是我过度自信,怨不得旁人。”对于反省这种事,她一向做得很彻底,想从娘親棒子底下逃生,必须具备这种基本能力。
“怎么说?”
“今儿林家姑娘邀我下棋,邀请是明面上的说法,事实上是下战帖。京里人都传国公府家的姑娘琴棋书画皆上乘,所有常有不服气的想与我比拚。”
“所以……”
“怪我目中无人,认定要赢个傻姑娘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为争取完胜后有时间在外头逛逛,便让丫头随府里的马车先回去。”以芳道。
“逛逛”是为着见苏木,听说苏木离开皇宫,而苏氏医馆开张,她便想着去寻人。
因为以笙对苏木有无解的敌意,他绝不会同意陪自己出门,因为日前宫中一晤,她就老想他,醒着想、睡着想,连吃饭这么重要的事也想,情况太严重,严重到她怀疑自己得病,所以非见他一面不可。
她喜欢遇宝阁那把弓,可再喜欢也没有日思夜想,她也喜欢留君楼的香香姑娘,但她心大,再喜欢的东西,得了便得,不得便算了,往往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独独对他不一样……她越来越怀疑,自己真的是一见钟情了。
“然后呢?”苏木问。
“没想林绮嬌有备而来,为今曰一战,特意拜在棋圣门下,勤习棋艺三年,默背棋谱无数,她专攻我的弱点。”
“她知道你的弱点?之前曾经较量过?”
“对,在三年前,没想她对输赢如此计较,日夜想寻我再次较量,于是这盘棋从下午下到入夜。”说道这里,她展眉一笑。“我赢了。”
“你说她对轮赢如此计较,为什么不让让对方,免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