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蓝景仪似乎是愣住了。
大晚上的打电话,他想到了谁,都没想到竟然是易学之?
“易总?晚上好,南锦做什么是她的自由,我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管她,至于你说的小白脸,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南锦不是个看脸的人。”
易学之呵了一声,嗓音更是冰冷。
“行了你不用装,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她,就你的那个投资行,取得什么锦绣拍卖行,是什么用意不用我点出来了吧?”
蓝景仪沉默半晌,声音有些低沉。
“我的心思从没在她面前提过,在她和你离婚之前,我不会越界半步,选择权在她手里,至于我做什么,我想也不需要对易总你交代吧?”
“而且,南锦是个大活人,她也有自己的情绪,这段时间你应该感受得出来,她是真的想跟你离婚,并不是在跟你闹。”
易学之咬了咬牙,发出咯咯的声音,穿过网线似乎都能感受得到他的暴虐。
“然后呢?你想让我快点给你们让位?我原本还觉得你算够格跟我竞争,现在看来。。。。。。。你还没那小子耐打。”
他说完就想挂断,可却听到蓝景仪笑了笑,嘲讽又意味深长。
“南锦是个难得的好女人,这些年她怎么对你的,我不相信你真的能毫无所觉,只不过你觉得理所当然罢了,这样的结果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又何必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她身边出现更好的人再正常不过了,你应该听过吸引力法则吧?所以就算没有我的存在也还会有别人,南锦是个不喜欢受人恩惠的人,受了就会千百倍地还回去,所以你说的那个小白脸,带给她的一定不只是你眼中看到的那样。”
蓝景仪难得会说这么多话,还是对这个自己的情敌说的,他只怪自己没早一步走进她的心。
易学之冷笑:“这么说,我还要自我检讨了?她既然知道是欠我的,就应该自觉的离别的男人远远的!”
蓝景仪的声音有些拔高,带着隐隐的克制。
“易总,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对你一心一意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太阳不是突然就落山的,她的抑郁症也不是突然就患上的,那个白晓茶你打算怎么安排?做人不要太贪心了,外面一个家里一个,注定会翻船。”
易学之没说话,只有两边沉重的呼吸声。
蓝景仪深吸一口气,他今晚说的话有些越界了,将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可这其实是他们夫妻俩的事情。
“抱歉,是我逾矩了,我只想告诉你,你还一直以为南锦在无理取闹地跟你闹离婚,却从没想过,她在意的其实一直都是白晓茶的存在。”
易学之看向车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沈南锦的那一层灯光昏黄,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她的脾气,不会的,我有分寸。”
这自信的态度让这边的蓝景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挺无助的。
答案都告诉他了都不会抄。
看来他这些年是真的一点都没了解过沈南锦,也许是自己一直把他们之间的牵绊想得太深。
“易总既然有分寸我就不多说了,听说你结婚之前就一直有喜欢的人,我爷爷曾经还帮你安排过相亲都被你拒绝了,既然要离婚,不如你再去试试,再续前缘什么的,如果那人是白晓茶的话,我们都可以帮你。”
我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易学之声音薄凉:“不是她,那人是脑子进水了。”
说罢他啪的把电话挂断,直接开着车回了易家别墅。
蜿蜒的盘山公路上只有这一盏车灯,夜色漆黑。
只有虫鸣声更显得寂寥,易学之脸色紧绷一直开到了别墅门口,坐在车上没有下车。
陈嫂已经被他打发回家一段时间,此刻整个别墅漆黑一片,更衬得他像个孤魂野鬼。
嘴角自嘲的笑笑,拿出手机给陈焕打电话。
“明天买一个黑天鹅蛋糕,放到我小办公室。”
“好的易总,送给谁?需要写贺卡吗?”
易学之沉吟片刻道:“就写,走马上任,保驾护航。”
“好的易总,相信沈小姐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
没听到对面回答,陈焕又等了一会儿,手机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