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博仁的四个朋友,应该能帮得上忙。
临时决定帮韩雪在央视找份工作。我趁现在难得空闲,以柯博仁朋友的名义,给四位领导打了电话,向他们询问是否有新的主持人招聘计划。
大概生活中没有任何交际,几名领导完全一副公式化的问候和微冷的语气,使我颇感受挫。
这种情况下,我说了一会反而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面对未曾谋面地陌生人,又知道他们没有那份热心,我的言语把握实在太难了。不过几个电话结束。我还是得到一个某栏目招聘外景主持人的消息。
放下微微发烫的电话,想起远方的爱人。我记得已经一段日子没见到韩雪了,也没有电话联系。起初住院的日子,我心情很复杂,也非常矛盾,许多次想给她打电话,可当真拿起电话的时候,在拨与不拨间徘徊,想了许久还是放下了。
我实在不知道这是生理因素决定地。还是心理因素约定的,为什么会有这种矛盾。为什么脑海里经常出现韩雪,韩柔雨的墨阳,使心理更加乱糟糟的。之前,我以为韩雪可能会给我电话,可又怕接到她的电话,心里甚至想要是真接到她的电话,自己又该如何开口,该说些什么呢?
多余的烦恼,最后我并没有等来她的电话,当今天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时,突然发觉自己是在自寻烦恼,其实一切很平静,仿佛以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过了几分钟,我终于克服心理矛盾,打了韩雪电话。
“还好吧?”我很小心的问道。
“什么呀?”电话那头传来非雪熟悉地笑声,“这段时间怎么没你的消息?”
韩雪地声音听起来还是很甜,我撒谎说自己一直在工作,国家规定不能和外界联系,这个电话是偷偷打给她的。
“那这个电话没关系吗?”韩雪照例还是很小心,“要不,挂了吧?”
“没事,别担心,我自己能搞定。”话语中简单的关心,虽然相隔千里,然而仍可以让我感动许久。心里暖暖的,我有一种抱着韩雪的冲动。
有了良好的开头,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我们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聆听韩雪仔细叙述她前段时间做的每一件事,我可以想象她脸上恬淡而略带感伤地笑。
“小雪,中央台有个栏目是演播室与外景相结合的大型亲情访谈节目。节目是以全新地角度来关注近日中国家庭中的女性,改变以往人们心目中母亲这一传统单一的形象。他们需要一名思维敏捷、口齿伶俐的外景主持人,你投份简历去试试吧!不出意外,我会留在北京读大学,希望你和我一起呆在北京。”两颗思念的心在电话中表露无遗,该是回到正题的时候了。
“嗯。我尽力试试!”
寥寥几语,韩雪明白了我的心意,短暂的互叙思念后,“姐姐的肚子微微隆起了!”电话那头的一句话,突然让我陷入迷茫的深渊。
一下子,电话两端是那么安静,但我俩都能感觉的到,对方一定在听,只是谁也没有说话罢了。张开嘴,不太均匀的呼吸声躁动着。我问自己,你担心处理不好吗?
答案好像有点吧。
就算再亲的亲人。面对另一方的私生子时,也未必会坦然。我不断为自己讲一些无须担心地理由,甚至想到了许多电视电影里的剧情。在未来地某一天,年幼瘦弱的男孩拉着妈妈,哭哭啼啼的问,为什么他没有爸爸?
这一刻,大概出于怜爱与责任,我竟然觉得自己不担心了。直接将和韩柔雨去拉斯维加斯假结婚的计划完全托盘而出,我愿意。也希望我所叙述的尽可能真诚,尽可能坦率!
说完,我轻轻抿了一口苏打水,静静等待那头的答复……
紧紧握住话筒,韩雪感到欣慰的同时,多少有些手足无措。想哭,她强忍着。无奈得只剩下喘息声。先天条件再好,韩雪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啊,她不是什么天才,她很平常,过去的一段时间,她甚至羡慕姐姐韩柔雨离开家庭,独自生活地毅力。
既然比不上韩柔雨,但韩雪也有她自己的优点。
对她来说,爱是无罪的,每个人在每个不同的阶段对于情感都有不同的理解和追求。但每个人都生活在这个社会之中,都是社会人。都不能完全的随心所欲,毕竟人们的一言一行
都反映于这个社会。
就像染发一样,韩雪不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染她想染的色彩,因为她是社会中成员,疯狂英语的李阳就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成功人士把头发染成黄色,那叫酷,一个无为青年把头发染成黄色。那叫人渣。
简单的话语,充分说明没得到大众认可前。人们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受到社会的约束。如今韩雪的情况正是这样。她不但得接受亲姐姐怀上自己男朋友的骨肉,甚至要同意男友与亲姐姐存在国外法律认可的一直婚书。
既然真实的面对这一切,韩雪又陷入一个矛盾地极端点。
怎么办?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
对与错,人性与社会道德,原则和情感,自私和亲情……需再次确认自己的真实想法时?她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