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懂啊!三小只沉默了。
最后,苏若锦安慰道,“我相信薛大人,肯定没事。”
苏大郎见妹妹这样说,也安慰道:“我也相信薛大人。”
薛五郎在好友兄妹的安慰下回到了家中,家里死气沉沉,挺着大肚子的薛夫人也没空管儿子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赶紧来吃吧,就等你了。”
薛五郎问:“爹呢,还没回来吗?”
薛夫人一听这话,也不叫儿子来吃了,坐在桌边闷不吭声,油灯昏暗,整个人失神落魄,也不知道夫君怎么样?
皇城司审讯房,卫世子正在审薛大人,面前摆着水龙头图纸,“这是敌国探子供出来的,说是从你这里得到的,薛大人怎么说?”
“我说个屁。”薛大人讨好人一副软骨头的贼脸,现下被‘请进’皇城司倒是硬气的很,“老子因这张图纸才升的官发的财,我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辽夏人?怎么可能?”
“那你收的这些贿怎么说?”
“这叫收贿吗?这是下面人孝敬给我的人情,再说了,那个官员不收,我收点怎么了。”收贿他还理直气状。
坐在审讯室隔避的赵澜与沈先生:……居然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官员。
薛五郎与范晏嘉走后,苏大郎兄妹去书房,把从薛五郎那边听到消息告诉了苏言礼,“我整天在国子监教书,还真不知道工部的事。”
苏若锦问道:“爹,我发现每年冬天都要抓贪官,是官家订下来的吗?”
这个苏言礼倒是知道一些,“实际上不仅仅抓贪官,主要为了过年时国之庆典能顺利安全的举行,每年冬天都趁着抓贪官的名义清理在京城的各国使节、商人、流民等,把有危险的人清除出京都。”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那朝那代都一样!
“那爹觉得薛大人会被抓吗?”
“这个……”苏言礼跟薛昌诚接触不多,但他一心往上攀爬的心还是看得出来的,“应当不会有多大问题。”
一个一心想往上爬的人,不可能不注意官风官评。
“可薛五郎自己都说了,他爹收人家礼呢?”
苏言礼一笑,“薛大人在官场经营这么多年,他应当知道什么礼能收,什么礼不能收吧。”
薛大人这么世故油滑?
因为薛五郎说了他爹之事,苏若锦便一直暗暗留心观察薛大人,结果腊月二十三那天,看到了薛大人祭祀,虽然人不大有精神,但从被调查中剥离出来,说明爹说的对,薛大人没犯原则性问题,一些小礼小贿最多罚些俸。
皇城司专门放探子的地方,多了几个生面孔,这几人就是赵澜、花平等人辛苦一个月得来的成果,他们以商人的形色活动在大胤朝京城,与底层小官小吏接触贿赂他们,工部有几个小吏落马,但贪钱又油滑的薛大人被洗了嫌疑回家去了。
站在阴暗回廊里,卫世子问身边表弟,“你相信薛大人只是贪小钱?”
赵澜微微一笑,“日子长着呢!”
哦!这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祭祀过后,薛夫人惊恐的问,“你到底有没有通敌?”
薛大人骂她作死,“我他娘的不要命啊敢通敌?”
“那……”
“那什么,老子贪点财怎么了?”
薛夫人听到钱财二字两腿直打颤,还怎么了?这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