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得透透的,程迎珍冷漠的转身。
苏言礼拉过受伤的妻子,“阿珍,你有我。”
“官人。”
两口子紧紧的抱在一起。
苏三郎、苏四郎见娘伤心,连忙上去,“娘,还有我。”
“还有我。”
“三郎,四郎。”
赵澜不知何时跳下马车,站到了苏若锦身边,伸手牵她的手,满眼深情,你有我。
苏若锦:……哥哥,咱们亲还没正式订,这样不太好吧!
一个个的在她面前秀恩爱,表现生活富足美满,刺激的孤立无援的程玉珠尖叫一声,抱头逃蹿,“啊……啊……”她不要看,她不要看,我才是那个高高在上拥有一切美好东西的嫡女,不……不……不……
程玉珠跟发疯似的直跑,被撞到的人伸手就打她,远远看过去像一只落水狗,真是……风水轮转,苍天饶过谁。
苏若锦问骑在马车边上的双瑞,“双管事,成候府和程伯府现在怎么样?”
“圣上虽没拿成候府其它人怎么样,但他们现在连恩荫都没了,估计三五年时间,就会沦落到社会底层,至于程伯府,你外祖一家已经被分出来单过,估计现在已经沦为底层,为一日三餐发愁吧。”
“这么快吗?”
不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
“没个正经差事,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不要花钱吗?”
苏若锦:……
这个作为六岁就开始当家的小娘子,她最有发言权了,她爹都有个正经官职还不够花的,更何况没有,那日子还真是见天的一日难过一日。
“娘,听到他们过得不好,你觉得解气吗?”
程迎珍无力一笑,“日子过得和顺美满,我早就忘了那些难过的岁月,早把那些人忘了,没什么解不解气的。”
苏若锦竖大拇指,“娘做的对。”
不要总去想过去,也不要总想证明什么,不管是想,还是证明,都是陷在过去,与自己内耗,浪费自己的生命。
人生是一场不可逆的旅程,老是揪着过去不放,不与自己和解,难道非要等到老去的那天才发现,自己这一辈子竟然过了个寂寞,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大家都把刚才不开心的事给忘了,在赵澜的酒楼里美美的吃了一顿,吃过饭,赵澜也想的周到,就让他们住在酒楼里休息,要不是明天要去见苏德开夫妻,吃过晚饭,赵澜都不让他们回来。
赵澜送苏家回新宅。
苏若锦送赵澜出门。
“真不留我?”
“不留。”
苏若锦伸手点点他心口,“赵小郡王,咱们都是要订亲的人了,咱要避避嫌,懂吗?”
赵澜不满,捏她小手。
“咝。”还真被这个家伙捏疼了,苏若锦低头就咬了他一口。
这下轮到赵澜‘咝’了,“阿锦,你属小狗的呀。”
“是啊,你现在才知道吗?”
小娘子得意的样子好馋人,月光下,像诱人的小精怪,赵澜喉结动了又动,终是忍住了心动,只拿被他捏的小手,低头亲了一下,“这下不疼了吧。”
“嗯,不疼了。”苏若锦犯困,抽出手朝他拜拜,“瑾哥哥,晚安。”
安不了,今天晚上他是睡不着了,真想把小娘子拐回家。
赵澜不情不愿的被小娘子推上了马车,带着激动又愁怅的心情打道回府。